駱維森一怔。他認為我說的很有道理。
“宋窈,你還是有見解的,不是我認為的花瓶,徒有其表。”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
可是我聽了,還是必須還擊一下:“是嗎?那是因為你並不瞭解我。我可是一個愛讀書的女人。很遺憾,你竟然一直不知道我喜歡讀書。”
他就面帶微笑:“是的。在我心裡,你一直保持著某種神秘感。”
“以前我對你說過,我大學時期選修的是文學。實話告訴你,如果我不是從商的話,我一定是某座大學裡一個不錯的教授。”
“呵呵……”
“我沒開玩笑。”
“我像開玩笑了嗎?”
“那,你要不從商,你會幹什麼?”他將一隻手放在欄杆上,俯視著蔚藍色的大海。
“我呀,你讓我想想……”我一手扶著欄杆,一手託著下巴,認真思索了一下,回答他,“我的興趣廣泛。我有可能開一家花店,有可能開一家書店,更有可能在這樣藍色的大海邊,開一家風味的海鮮餐館。”
“這三個聽著都不錯。”他的眼睛炯炯有神。
“但我知道,這輩子不會實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工廠就已經耗費了所有的腦細胞了。”
“會的。”
他再次握起了我的手。
會嗎?我不知道。其實我渴望過的是輕鬆愜意的生活,毫無壓力,示人的時候,不必戴上面具,隨心所欲地說話和聊天。
這天,我玩得很累,但也很累。
駱維森告訴我許多關於葡萄牙的歷史知識。他對這些如數家珍。他了解歐洲所有國家的古代史。畢竟,他當初上大學學的就是這些。在他的帶領下,我又觀賞了亨利紀念碑,在古老的詩人學會喝上一杯濃濃的咖啡,然後去瑞巴多羅吃些刺手的龍蝦,去吉望了望臺,辺喝葡萄酒,辺聽甜美而憂鬱的法多之歌。
夜晚來臨了。
我和駱維森入住里斯本頂級酒店阿爾蒂斯酒店,這讓我並不習慣。我當然去過一些高檔的場所,但我更屬意一些位於偏僻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小旅館。然而,駱維森卻又那兒不是足夠安全。在里斯本,乞丐很多。作為一名異國的遊客,在沒有那麼多的兌換零幣打發那麼多伸手要錢的乞丐外,最好不要去乞丐簇圍的小旅館。
“他們當然不是真正的乞丐。其實就是一些好吃懶做的本地居民。”
現在是葡萄牙時間晚上七點了。換句話說,就是北京時間凌晨一點了。
我和駱維森洗過了澡。看得出,雖然疲累,但駱維森精神很好。他有那方面的慾望,我看得出來。我不是矯情的女人。這趟行程,說白了,就是駱維森為了修復他和我之間的感情裂痕用的。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孤男寡女,一同出行,一同住宿,傻子都知道,到了晚上,會發生點兒什麼。
沐浴之後,我換了一件淺緋色的睡袍。當我從酒店衛生間出來時,駱維森已經洗好了澡(酒店有兩個衛生間),身穿裸色的真絲睡衣,坐在沙發上,目光灼灼而又精神抖擻地看著我。
“宋窈,你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