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為過。
正思量,裴楠襄像是看透她心思一般,嗓音一挑,“我堂堂大梁帝王,豈會給人當男寵?葉姑娘究竟在想什麼呢?”
是麼?
葉嫤冷笑一聲,“難道皇上還未聽說外界有關你和霓凰公主之間的傳聞?且霓凰公主如此費心費神的為你趕造這座新殿,不就是因你伺候得好,她有意封賞你麼?”
他面上的笑容稍稍散了半許,難得認真的將葉嫤盯著,“我與霓凰公主可不曾上過床,也不曾伺候過她。”
葉嫤一怔。
他漫不經心的繼續道:“方才在殿外之際,霓凰公主對我的態度葉姑娘也是瞧見了的。她對我啊,自然是小心翼翼,親近有加,只可惜我的眼裡啊,只瞧得上葉姑娘一人。”
說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略有熠熠的流光滑過,上半身也傾斜著朝葉嫤靠近,唇瓣在她側耳吐氣如蘭,“我裴楠襄此生,雖不曾伺候過任何一個女人,但若葉姑娘喜歡,我也願破例與葉姑娘肌.膚之親的。”
他這話極其曖昧,似在引誘,又似在戲謔與調侃。
葉嫤臉色一變,當即朝旁邊挪了幾步,稍稍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戒備觀他。
他噗嗤一笑,懶散的坐了回去,悠然道:“我又不是洪水猛獸,葉姑娘怕我作甚?你我相處這麼久以來,我都不曾真正對你不軌,如今自是不會輕易動你。”
說著,話鋒一轉,“這座寢殿,僅內殿內安置著一張床榻,並無多餘之榻,若是葉姑娘不介意的話,你就在這軟榻將就著休息吧。”
嗓音一落,便緩緩起身,慢騰騰的朝內殿行去,似要入得內殿去休息。
葉嫤抬眼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殿門,只覺一旦睡在這軟榻無疑是極其危險,只因萬一有侍奴突然不經召喚的從殿門進來服侍,豈不是要將她葉嫤看個正著?
心有顧慮,葉嫤陡然起身朝裴楠襄跟去,淡道:“我好歹是女子,睡在軟榻的確有所不便,而皇上本也是正人君子,又體貼入微,想來自是會將床榻讓給我。”
說完,不待他反應,足下便迅速加快,待越過他後,便一路朝內殿行去,最後靠近床榻,當即坐了下來。
裴楠襄神色微動,戲謔觀她,“往日怎未發覺葉姑娘竟如此臉厚?”
葉嫤滿面清冷,並不答話。
她也不是什麼古板之人,性子也能屈能伸,既是躺在外面的軟榻太過危險,自然得佔據這內殿的床榻,先行睡個安穩覺再說,何必冒險。
且她也全然明白,目前雖是不知裴楠襄對她的真正目的,但憑他如此大費周章的將她弄來這裡,便絕不會輕易讓她被霓凰公主的人發覺,更不會輕易將她的性命交出去。
是以,他此番故作將她安排在外殿的軟榻休息,僅是在故意奚落她罷了,而她葉嫤也的確不是臉薄之人,自然也不會因此而骨氣的與他賭氣。
她僅是淡漠而又無波的凝他,無聲對峙。
直至半晌後,他才略是無奈的笑笑,又道:“葉姑娘想要鳩佔鵲巢,在下自然也能相讓。只是,在下心中有道疑慮,想讓葉姑娘解答一番,只要葉姑娘答了,我便立刻回外殿去,但若葉姑娘不答,我雖奈何不得你,但也會一直呆在內殿,順便,看看葉姑娘的睡顏。”
當真是好生浪蕩!
葉嫤心口一沉,面露幾許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