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將你打殘了還是打傷了都可,呵,公主都說這話了,你當真以為公主會禮待於你?公主要的不過是你這條命罷了。”
葉嫤滿目冷冽,“話雖如此,但我身份特殊至此,且與大梁帝王裴楠襄都是故人,再加之我對霓凰公主有大用,那時,我若要主動配合霓凰公主佈局,但我只有一個條件便是要讓霓凰公主將你這條命送予本宮,你可要試試,到時候霓凰公主是會為了你而得罪本宮,還是會將你作為順水人情送給本宮處置?”
黑袍之人臉色一變,眼中陡然露出殺氣。
葉嫤安然靜坐,不曾回頭看他,渾身上下都是一片從容,毫無畏懼。
“皇后娘娘倒是巧舌如簧,大昭的女子都如皇后娘娘這般詭計多端,心如蛇蠍嗎?”他冷笑一聲。
葉嫤淡道:“對待你這種殺伐之人,自然該以蛇蠍之心來對待。”她毫不客氣回話,不曾給他任何面子。
黑袍之人眼角一挑,心中越是不悅,待默了片刻,便嘴角陰邪的一勾,手中的長鞭也陡然揚起,頃刻便朝馬背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瞬時,烈馬痛得前腳抬起,慘烈的嘶鳴一聲,整匹馬也像是受驚一般,待前蹄落地之後,便如離弦的劍一般朝前飛奔。
馬速極快極快,迎面而來的風也烈得像是颶風。
葉嫤冷得抑制不住的發抖,越發將身子縮了又縮,牙關忍不住上下打顫。
這黑袍男子定是故意的!
他定是故意將馬速加快,任由她被冷風侵蝕。他如今雖不曾動手打她殺她,但他也不會真正讓她好過,即便是這回的烈風,也會讓她整個人都吃不消的。
心中一派;瞭然,奈何烈風太猛太涼,此際的葉嫤無論如何都難以淡定,身子也越發的顫抖得厲害,僅片刻功夫,她蜷縮一團的身子已然在馬背上坐不穩了,猛的搖晃幾下,整個人便朝馬下跌去。
整個過程,身後黑袍之人渾然不曾伸手過來扶她,待她跌下馬背的剎那,他故作得意的輕笑,“哎呀,皇后娘娘還想跳馬逃跑麼?”
陰邪的嗓音,帶著濃烈的諷刺。
然而葉嫤根本沒空回話,僅剎那工夫,她整個人便重重摔落在地,本是僵硬的身子越發疼痛劇烈,像是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一般,卻是不及回神,身後幾名黑袍之人的烈馬根本來不及收勢,就這麼徑直朝她踏來。
她臉色陡白,眼看其中一匹烈馬的前蹄即將踏落在她的頭頂,她倒抽一口氣,本能的朝旁緊急一滾。
這一滾,雖險險避開了那道馬蹄,奈何左側手臂卻被另一批烈馬的蹄子踏中。
頃刻,手臂處陡然響起猙獰的斷骨聲,隨之剎那,劇烈的疼痛衝上葉嫤的腦門,縱是她再怎麼隱忍,再怎麼堅強,此際都抑制不住的慘呼起來。
這種被馬蹄踩斷手臂的疼痛,無疑是令人毛骨悚然,疼痛錐心。慘呼之際,葉嫤整個人抑制不住的蜷縮一團,瑟瑟發抖,狼狽不堪。
在場的幾名黑袍之人皆是一怔,下意識勒停烈馬,僅片刻,那方才與葉嫤鬥嘴的黑袍之人冷笑一聲,“這娘們嘴倒是硬氣,也心狠手辣,為防這娘們懷恨在心的在公主面前生我們是非,此番還是將這娘們的舌頭斬斷,讓她說不出話來為好。”
這話一出,其餘幾名黑袍之人皆無異議的點頭。
那道話的黑袍男子神色微動,待居高臨下的將葉嫤那滿身狼狽的模樣掃了一番後,便極是乾脆的跳下馬來,手指也同時將腰間染血的佩劍抽.出,待蹲至葉嫤面前,他伸手極其粗魯的將葉嫤的臉搬了過來,染血的手指狠狠掐住了葉嫤的嘴,勾唇而笑,“皇后娘娘,倒是對不住了,誰叫你這張嘴容易搬動是非呢?我這人從未給人割過舌頭,還望皇后娘娘穩住身形,莫要顫抖,若是一抖,我一緊張便將皇后娘娘的舌頭連根拔除了,這對皇后娘娘而言,可謂是雪上加霜。”
葉嫤強行壓制疼痛,滿目顫抖的凝他,咬牙切齒道:“你敢!倘若你今日膽敢動我一毫,我來日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滿面戲謔,毫無懼意,“皇后娘娘都成砧板上的肉了還如此得意,的確是該受得教訓。皇后娘娘且忍著些,你這舌頭,我很快便會割好。”
說完,臉色一狠,整個人猶如猥烈陰狠的修羅,抬手便強行要來扯葉嫤的舌頭。
葉嫤拼命搖頭掙扎,黑袍之人卻毫無憐惜之意,片刻之際,便不耐煩的伸手猛扇葉嫤耳光。
葉嫤被打得呆住,縱是她臉上還戴著薄薄面具,但臉頰仍已是極其明顯的高腫了起來,連帶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