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直白,只因答應過平樂王不過問太多要事,只是心中太過擔憂,便只有旁敲側擊的在蘇晏這裡打聽點訊息。
奈何這話一出,蘇晏僅道:“皇上有皇上的考量,這些事,皇貴妃不必『操』心。”
葉嫤眼角微挑,勾唇而笑,“丞相這話,倒是與皇上說的一樣。皇上也是諸事都讓我別『操』心,儘管放心,只是姬宣此人太過精明,皇上要與他合作,我自然放心不下。”
蘇晏默了片刻,緩道:“姬宣既是主動送上門來,皇上,自然不會放過他這枚精銳的棋子。只是皇貴妃放心,皇上並未真正信任姬宣,如今之際,也不過是在各種考驗他罷了,待徹底確定姬宣並無異心之後,才會重用。”
是嗎?
葉嫤神『色』越發幽遠,待默了一會兒,心頭這才稍稍鬆懈開來。
或許的確是她『操』心得太多了,平樂王也是精明之人,不會輕易中姬宣的道的。
她如是在心頭安慰自己,面『色』也開始鬆懈下來,待片刻後,才微微一笑,委婉朝蘇晏告辭,卻是未及起身離去,蘇晏目光緊了緊,再度出聲,“皇貴妃既是來了,可要飲杯茶再走,順便閒聊一番?”
葉嫤下意識止住動作,微詫凝他。
只待心思輾轉片刻,便點頭道:“可。”
這些時日,倒也的確是鮮少與他閒聊,她心中也壓著許多事,若能與蘇晏一道相商的話,她自然也能越發心安才是。
只是待侍衛們將熱茶沏好,她舉著茶盞輕飲一口,頓覺茶水芳香四溢,格外清甜,忍不住道:“丞相倒當真是用心生活之人呢,雖征戰在外,竟也能隨行攜帶如此好茶。”
蘇晏略是尷尬的道:“僅攜帶了少許茶葉罷了,想在攻下黑風寨之後拿出來與皇上慶功閒聊時品的,不料這幾日一直在忙,未有機會,如今既是皇貴妃來了,無什招待,便也只有將這茶葉拿出來招待了。”
葉嫤淡然而笑,並不在意,緩道:“山野荒郊,能品上如此之茶,的確極好,可惜的是丞相僅帶了少許茶葉過來。”
她說得極為隨意,則待這話一出,甚至也不待蘇晏回話,她話鋒稍稍一轉,先他一步繼續出聲,“聞說丞相這兩日一直在徹查裴楠襄行蹤,可有眉目了?”
蘇晏眉頭微皺,“所有證據仍是證明裴楠襄已然逃脫,但微臣與皇上仍還認定裴楠襄並未逃走,而是墜崖而亡,只是如今幾日過去,在下昨日也曾親自下崖搜尋,都不曾搜到裴楠襄屍首。”
葉嫤默了片刻,緩道:“裴楠襄墜崖那夜,也曾與我說過有杜大夫策馬迎接,只是當時『亂』箭來襲,裴楠襄帶著我便全然跑偏了方向,根本無法與杜大夫一行匯合,是以,裴楠襄墜崖,也該是在他自己意料之外,也或許裴楠襄的確已墜崖而亡。”
“皇貴妃也這般認為?”蘇晏抬頭望她。
葉嫤點頭。
蘇晏面『色』微微一變,“正也是那裴楠襄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無蹤可尋,如今事態才變得撲朔『迷』離。”
葉嫤深眼凝他,並未言話。
兩人皆默契的沉默一會兒後,葉嫤再度轉了話題,“今日,丞相不必外出?”
蘇晏這才稍稍回神過來,“皇上今日,未曾吩咐微臣外出。想必今日便是呆在營中,處理各方暗衛發回的訊息。”
說著,似又突然想到什麼,面『色』也跟著緊了緊,再度抬頭迎上葉嫤的眼,欲言又止,沒道出話來。
眼見他如此反應,葉嫤神『色』微動,微微一笑,“丞相有話不妨直說。”
他再度有些猶豫,直至半晌後,才像是壓住了猶豫起伏的心境,薄唇一啟,低聲問:“皇貴妃可知那煙霞……”
話剛到這兒,他又眉頭一皺,毫無徵兆的噎了後話。
葉嫤緩道:“煙霞怎麼了?皇上昨日與我說了,煙霞對我不恭,肆意中傷,他昨日已將煙霞處死了。”她回得自然,說著,嗓音一挑,“丞相怎突然提及那煙霞了?”
蘇晏目光陡然顫了兩顫,面『露』幾許疑『惑』。
葉嫤深眼凝他,將他所有反應全數收於眼底,心中也稍稍染了半許詫異,“怎麼了?”
蘇晏這才垂頭下去,斂神一番,緩道:“沒怎麼,僅是問問罷了。微臣以為皇上這兩日太過『操』勞,不曾記得將處死煙霞之事告知皇貴妃,便想提醒皇貴妃一句罷了,既是皇上已將皇貴妃提及了此事,微臣便不多言了。”
說著,神『色』微動,繼續道:“這些日子,皇上對皇貴妃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