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瑾黎公子做主,還是這座府宅的所謂的老爺做主?”
尾音未落,其中一人冷哼一聲,“老爺算什麼東西?他在我家公子面前,也只有俯首阿諛的份兒!”他語氣透著幾許不曾掩飾的高傲與蔑視。
說完,不待葉嫤繼續問話,那人繼續道:“奴才們的確無義務與姑娘閒聊,也望姑娘莫要再與奴才們多言。有些事,姑娘還是少知曉些為好,若是知曉得多了,恐怕得死在這梅園。”
是嗎?
葉嫤眼角微挑,並未畏懼。
只是心思也跟著起起伏伏,一時之間,各種疑慮也纏纏繞繞,難以壓制。
如此說來,這座府宅,無疑是那白袍男子在做主,只是這府中的‘老爺’又在扮演什麼角色呢?是被白袍男子全全控制的人嗎?
且那白袍男子不是霓凰公主的面首麼?且還消失了這麼多年,外面所有人不是都以為他死了麼?如此,他這消失了多年的人,怎還能在這府中威懾於人?且面前這些人既然是那白袍男子的手下,怎這麼多年來,他們都為致力尋找甚至營救那白袍男子呢?
越想,心思越發凌亂。
卻是不久,突然,遠處突然火光沖天,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道道驚恐的大呼,“著火了著火了!”
瞬時,葉嫤驀地回神過來,抬眼循聲望去,則又片刻之際,便聞一道道凌亂的腳步聲劃破夜空。
然而即便如此,站在她面前的兩個家奴卻無半分動作,仍是這麼靜立在原地,似是有意鎮守著她。
葉嫤神色微動,乾咳一聲,緩道:“那邊兒著火了,火勢還挺大的,你們不過去救火麼?”
“奴才們的職責是要守著姑娘。”家奴們低沉道話,說完,嗓音一挑,“還望姑娘回院去呆好,莫要妄想逃出這梅園半步。”
葉嫤眼角微挑,並未回話,也不打算轉身回院。她仍是靜立在原地,靜觀以變。
然而半晌過去,那處的火勢仍無半點壓下,反而燒德越來越猛,不遠處那些家奴的吼聲與腳步聲也越發的顯得凌亂暴躁。
連帶整個漆黑的夜空,也已然被那火光照亮了半邊天,即便隔得稍稍有些遠,但也仍是能清楚感覺到火光的劇烈與灼熱。
一時,葉嫤眉頭也跟著深深的皺了起來。
前面兩名守著她的家奴也已然不淡定了,臉色越發顯得凝重開來,則是不久,其中一名家奴朝另一名家奴突然出聲,“府中該是出大事了,你先在這裡守好這位姑娘,我去公子那邊看看。”
說完,待另一名家奴剛剛點頭,這名家奴渾然不耽擱,當即閃身離去。
整個過程,葉嫤一言不發。
直至那名離去的家奴徹底消失在火光盡頭,她才稍稍回神過來,眼中稍稍有幾許複雜之色滑動,隨即轉頭朝面前那名一直立在原處的家奴掃去,略是試探的問:“瑾黎公子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卻是還未在這府中呆上一日,這府中便突然發生了大火。你且說,有沒有可能是你家公子的仇人追來了,準備強行將你家公子擄走?”
她嗓音卷著幾許厚重,心底深處,也抑制不住的有擔憂之感滑過。
也正是因為不知道這府中為何會突然發生大火,且滿府大亂,是以,心中才極是沒底,以為是那姬宣終究還是查到這裡來了,有意在府中作亂與抓人。
卻是這話一出,那名家奴也皺了眉,但卻並不回話。
周遭氣氛,再度變得緊烈壓抑。
葉嫤深吸一口氣,不敢再在這裡坐以待斃。倘若今夜來此作亂之人當真是姬宣,想必不久,定有人搜來這裡,從而將她發覺,甚至捕捉。
如此,這地方已然不可久留。
思緒至此,她面色越發沉了半許,神色微冷,足下稍稍而動,有意故作自然的往前。
卻是還沒走兩步,便再度被前方那名家奴強行阻攔。
“請姑娘即刻回院裡去!”他顯然是越發的沒了耐性,黝黑而又蠻實的臉上不曾掩飾的透著威脅之色,彷彿下一刻便要對葉嫤強行動手一般。
葉嫤下意識停下腳開,仔細將他打量,自也看得出這人脾氣並非大好,倘若她再繼續往前,許是當真要激怒他,從而惹他動手將她粗暴的推回院門。
心中如是思量,一片清明,則在原地沉默片刻後,她終是稍稍轉身,一言不發的轉過身來,自行回了院子,且還合上了院門,將那名家奴徹底阻隔在門外。
葉嫤滿目幽遠起伏的抬頭朝那天空中的火色再度掃了幾眼,並無耽擱,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