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答應,也只要姑娘將我手中這手鐲接過,我便告知姑娘這地牢的機關。”他繼續低啞出聲。
葉嫤心中終是開始起伏起來,懷疑之至,待得沉默半晌後,她低聲道:“我答應公子便是。”
他面露幾許釋然,“多謝姑娘了。”說完,便將手中的玉佩越發朝前伸了半許,“這枚玉佩,望姑娘先替我收好,一切,便有勞姑娘了。”
葉嫤安然靜坐,並無上前靠近之意,“公子還是想告知我那機關何在,待我開啟地牢後,我便接過你的手鐲,待出去之後,我定會為你將手鐲送至霓凰公主手裡,決不食言。”
他深眼凝她,“姑娘還是先將手鐲接過,我再將地牢的機關告知姑娘。”
葉嫤面色也跟著抑制不住的起伏,並不說話。
“姑娘是不願相信在下,還是……不敢靠近在下?”他再度開口,這話卻是問得極其直白。
葉嫤猝不及防一怔,深眼凝他片刻,淡道:“我與公子畢竟不熟,自然也不敢輕易靠近公子。倘若公子執意要我先接過你的手鐲才會告知我機關所在的話,那公子便將你的手鐲拋過來吧,我定將你的手鐲接好。”
她的確是在懷疑他,也的確是不敢真正朝他靠近。
他腳上拴著鐵鏈子,自然無法靠近她這地方,但若她主動上前去接他手中的手鐲,一旦他翻臉,她定會被他擒住,逃脫不得。
是以,在無法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她自然不會主動上前半步。
奈何他眉頭稍稍一皺,僅道:“手鐲乃玉石而為,本就極脆,一旦姑娘未接好,手鐲豈不會被摔成兩半?這手鐲,終究是大嶽皇族的祖傳之物,也是公主最是重視之物,請恕在下不敢輕易冒險將這手鐲朝姑娘丟擲,還望姑娘過來親自取為好。”
他低啞的語氣也稍稍染了幾許堅持。
葉嫤深眼凝他,不說話。
他也未多言,僅靜靜的將她凝著,縱是面容極其的妖異魅惑,但那目光與臉上的表情卻又格外的認真與誠摯,似是滿身的純然清冽,人蓄無害。
卻是即便如此,葉嫤仍不敢朝他靠近。
一時,兩人就這麼僵持了起來,周遭氣氛,也開始越發的沉下。
待得許久,葉嫤才微微一笑,主動出聲打破這方僵持,“公子若是不願將手鐲拋來,那便算了吧。反正我如今也不急著出去,先在這地牢中待著也好。”
他面露幾許失望,無奈而笑,“看來,姑娘終究是防備我的。如此也罷,待你我越發熟悉之後,待姑娘徹底瞭解在下的心性之後,興許那時,姑娘便會對我放下心防了。”
是嗎?
葉嫤心神微動,並不認同他這話。只道是經歷過姬宣的欺瞞與翻臉之後,她如今著實是不敢再輕易相信誰人了,以後啊,也無論這人表現得如何的人蓄無害,她也是不會真正相信他,更也不會真正對他卸下心防的。
這般心思,緩緩在心中滑過,她也並未表露什麼,僅抬頭朝他掃了一眼,假意隨口的附和一句,“希望如此吧。”
說完,便無心再與他多言,僅再度合眸,繼續養神。
那人也未再多言,就這麼跟著沉默下來。
周遭氣氛,也再度恢復沉寂壓抑,鴉雀無聲。
待得許久許久,頭頂終是再度傳來石牆開門之聲,隨即,凌風端著兩份膳食下了石階來。
他此番依舊是冰山臉,面無表情,待站定在葉嫤身邊後,也僅是隨意垂眸將她掃了一眼,便一言不發的將其中一份膳食放在了葉嫤面前,而後也不耽擱,繼續石階而下,隨即將手中另一份膳食放在了那白袍男子的面前。
待一切完畢,凌風乾脆的轉身而走。
白袍男子勾唇而笑,“今日本是無心惹怒墨殤公子,如今我已受了你的銀針,蠱毒發作的疼痛也已承受過了,就不知此際……墨殤公子可有消氣?”
凌風稍稍止步,回頭朝白袍男子望來,冷道:“你什麼時候自斃了,我家公子便什麼時候能消氣了。”
白袍男子微微一笑,啞著嗓子道:“世上如此之好,即便賴活著,也比死了強。凌侍衛與墨殤公子,都這般盼著我死?”
“你若死了,一切都清淨了,公主對我家公子,也能真正一心一意了。”
“是嗎?”白袍男子輕笑一聲,“我都從公主身邊消失這麼多年了,公主也早就以為我死了,而今墨殤公子仍未真正佔據公主的心,自然,也非我之過錯才是。且昨日聽墨殤公子說,公主近日像是與一名喚作裴楠襄的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