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終是全然沉寂下來,淺風微動,卷著幾分林子裡獨特的青草與泥土味道,濃淡適宜,一切,似是都是剛剛好。
葉嫤徹底軟在平樂王懷中,臉頰早已緋紅。
她終究還是不曾經歷人事的女子,此番被平樂王如此溫柔親暱的吻,理智越發抑制不住的崩塌。
待長吻半晌,平樂王氣息也開始急促起來,手指也開始肆意滑動,只是待剛剛觸上葉嫤腰帶,正要不顧一切的解開,奈何正這時,那一直被他強行壓制著的理智終究恢復半許,他陡然停了手中動作,雙目一睜,本是迷離的雙眼,頓時清明不少。
不行。
終還是不能在此地要了葉嫤才是,若不然,這對她而言,絕非公平。
當初她嫁給他時,他便不曾親自迎娶,更也不曾與她洞房花燭,雖是葉嫤已是不在意這些,但無論如何,他終究還是得讓她幸福欣悅才是,是以,如今絕非要她之時,他要的,是要在將她碰上皇后之位時,那時候,他會差人在她的寢宮重新設得喜燭與喜帕,而後,再真正與她洞房花燭,讓她葉嫤,真正成為他慕容景的女人。
心思至此,他唇瓣也開始挪離葉嫤的唇,待葉嫤怔愣睜眼之際,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緩心中的欲.意,僅稍稍將葉嫤鬆開,緩道:“嫤兒,時辰已是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
葉嫤愕然凝他,神情有些恍惚,平樂王也極為難得的心緊,竟是有些不敢看葉嫤的眼睛,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待兩人雙雙靜默片刻後,葉嫤這才全然回神過來,點了頭。
天色已是越發漸晚,待終於回得先前平樂王養傷的帳篷時,時辰已至黃昏。
原地駐守的侍衛們早已烤好了烤肉,眼見平樂王一行歸來,便將烤肉端入了帳篷內。
葉嫤並未立即用膳,僅再度用蘇晏先前給的藥為平樂王的胳膊換藥,待一切完畢後,才坐定在平樂王身邊,緩緩用膳。
周遭氣氛格外的靜謐,帳篷外,也是無聲無息,沉寂之至。
只是待晚膳完畢,天色越發暗沉之際,周遭之處,才漸漸吹起了夜風,且夜風略是有些大,吹得周遭樹木簌簌作響,聲響極大,倒也有些嚇人。
“嫤兒,你先在帳子內休息,我出去與蘇晏商量些事。”正這時,平樂王溫和出聲。
葉嫤神色微動,並未多問,僅緩緩點頭。
則待平樂王離帳之後,心中才稍稍卷出幾許擔憂來,也不知那姬宣可有成功上山,可有法子將裴楠襄引下山來。
只是好歹與裴楠襄相識一場,又受過他的恩惠,此番之境,也著實不願裴楠襄喪命,若是可以,希望待平樂王利用完裴楠襄之後,待裴楠襄對他再無任何威脅之際,平樂王會僅僅是囚了他,不要他性命吧。
心思至此,整個人便也徹底沉默下來,兀自發呆。
待得許久後,平樂王再度入帳而來,待站定在她面前,便猶豫片刻,低聲道:“嫤兒,姬宣已是上山,許是這會兒,已與裴楠襄接觸。倘若姬宣當真有本事將裴楠襄引下山來,那麼今夜,便必定有場硬仗要打,不能懈怠。”
說著,眉頭微皺,繼續道:“為防今夜之事生變,此際,我得策馬外出,親自去盯著。”
葉嫤緩緩抬頭朝他望來,低聲道:“皇上胳膊受傷,不易再策馬而鬥,今夜之事,交由蘇晏處理可好?”
平樂王眉頭仍是稍稍皺起,深眼將葉嫤凝著,無聲堅持。
葉嫤仔細將他凝了一會兒,自然也是知他心思,只待再度沉默片刻後,才道:“既是皇上執意要去,那妾身,便隨你一道去。”
“不可。今夜之事極其兇險,你若跟去……”不待葉嫤尾音落下,他便當即反對。
葉嫤故作自然的笑笑,不待他後話道出,便淡定出聲,“不是有皇上護著妾身麼,妾身自然不會受得威脅,除非,皇上自認能耐不濟,護不住妾身,倘若當真如此的話,那麼皇上今日在姬宣帳篷處承諾的要護妾身一世周全的話,想來也僅是一句空話了。”
說著,懶散自若的望他。
她這話,無疑是委婉相逼,只因不必多想,也知今夜之事定是兇險,她只是不希望他出事。
平樂王面色也越發起伏了幾許,深眼凝她一會兒,終還是再度出聲拒絕。
葉嫤當即再言,只是話還未完,他再度俯身過來,唇瓣落下,當即堵住了她的嘴。
葉嫤到嘴的話終是全然噎了下去,這時,他才稍稍抬起頭來,認真的朝她安慰,“我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