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自然不容有虛。這位公子懷疑,不過是因不使得凌軒公子罷了,不知者不怪,凌軒公子不必見氣。”
葉嫤順勢解圍,待楚凌軒終於壓下氣焰,她才轉頭朝那被暗衛扶著的男子望去,默了片刻,幽遠試探的問:“倘若太守府一倒,你想你那長兄有個什麼結局?”
男子目光緊了緊,“終生入牢。”
“江南太守呢?”
“貶為庶民。”他猶豫一會兒,再度道了這話。
葉嫤眼角一挑,忍不住搖了搖頭,“公子終究還是太過心軟。”
“往日之苦該受的皆已受過,如今即便殺了他們,也無法彌補什麼,倒還不如徹底放下,不惦念仇恨,為自己而活。”
是麼?
葉嫤怔了怔,倒是未料他會這般說,只是不得不說,這男子雖是孤僻,但他心中,沒有恨。
他與她葉嫤終究是不同的,她葉嫤做不到他這般心如止水,誰人敢犯她葉嫤一毫,她便定會還去一丈,這世上,太過良善終究要被欺負,與其這樣,倒還不如徹底的心狠,至少這樣,也不必自己受苦。
心思至此,葉嫤才稍稍回神過來,目光再度掃他一眼,“公子倒是心如止水,也算是豁達之人。”
“過獎。”
葉嫤笑笑,“想來今夜,公子說的話都能比得上你一年說的話了吧?呵,孤僻的『性』子終究不太好,男兒若要立足於世,總得與人接觸,與人圓滑才是。”
男子眉頭一皺,似是將葉嫤這話聽了進去,並未出聲,只是待沉默半晌後,葉嫤本以為他會回她這話,不料他話鋒一轉,竟突然朝她問:“你又是何身份?”
葉嫤從容而笑,“你等會兒便知。”
這話落下,再不言話。
男子面上越發複雜,也未多說。
一行人再度往前不久,便抵達了太守府。
此際,太守府早已被羅副將的兵力圍得水洩不通,此際,那太守一家再無往日目中無人的囂張模樣,此際正紛紛跪定在大堂,大氣都不敢出。
羅副將乃京中有權有勢的大將,江南太守知曉其中厲害,絲毫不敢造次,而那江南縣令雖是在旁指認他的罪狀,他卻回得圓滑,句句都在脫身。
江南縣令極其無奈,羅將軍也只是坐在主衛,漫不經心喝茶,並不太『插』話。
此番眼見葉嫤一行人入得門來,羅副將這才面『色』微變,當即起身與身邊的縣令朝葉嫤彎身一拜,恭敬而喚,“拜見皇貴妃。”
這話一出,在場太守府一家紛紛一顫,震撼之至。
他們皆朝葉嫤幾人望去,眼見葉嫤身邊還跟著被侍衛扶著的男子,那跪在地上的太守府嫡子孟文廣頓時惱怒大呼,“你竟還敢回來?”
男子不說話,滿身的血跡顯得格外刺目。
葉嫤垂眸朝地上幾人掃了一眼,目光朝羅副將落去,“江南之事,自是輪不到本妃『插』手,只不過,今夜本妃暢遊鵲橋河之際,卻被太守府嫡子推入河中,若非太守府次子相救,本妃定是受危。太守府嫡子膽大妄為,公然犯下襲擊皇族,甚至殘害手足,如此大逆不道之人,該當何罪?”
羅副將順勢道:“該當死罪。”
太守嫡子孟文廣頓時驚得癱倒在地,瑟瑟發抖。
葉嫤繼續道:“江南太守,為官不仁,縱容逆子行兇,殃及本妃『性』命,這又該當何罪?”
“事關皇貴妃『性』命,說不準便是江南太守有意縱容其子對皇貴妃行兇,此事極其惡劣,仍該死罪。”羅副將回道。
葉嫤勾唇而笑,“原來都是死罪啊!”說著,眼見太守府一家已是個個都面『露』震撼與驚恐,周遭氣氛也詭異沉寂,葉嫤嗓音一挑,慢騰騰的道:“只不過,本妃不喜見血,且初入江南也不願殺生。如此,本宮願饒他們一名,將太守嫡子收,將太守貶為庶民,羅副將覺得可好?”
羅副將忙道:“微臣一切聽從皇貴妃安排。”
葉嫤略是滿意的點點頭,“劉縣令為官清廉,深得百姓喜愛,江南太守一除名,劉縣令便升任為太守如何?此事,本妃會親自差人稟報皇上,縣令不必憂心。”
劉縣令深吸一口氣,面『色』略是激動與嚴謹,深深磕頭,“微臣,多謝皇貴妃。”
太守府之人紛紛嚇呆,一時之間回神不得,周遭氣氛仍是壓抑。
葉嫤則無心多呆,僅轉頭朝身邊那滿身是血的男子望去,淡道:“太守府一倒,你自然不再是卑微受難之人。以後的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