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不知裴公子如何決定?”
“在下最初不知江南瑞記與你有關,如今既是知曉,自是不會與葉姑娘為難。自今日起,妙手閣的杜大夫便去瑞記上工,至於杜大夫的工錢,葉姑娘與楚大公子看著給便是,莫讓他太過吃虧便成,而葉姑娘今日在樓下所說的三日免費問診拿『藥』之事,在下也接下,即便妙手閣沒了神醫坐診,但閣中的『藥』材自能免費拿。”
他仍是回得從容溫和,誠懇認真。
葉嫤猝不及防一怔,愕然觀他。
楚凌軒也是驚得不輕,待仔細打量,也沒發覺這裴楠襄有何發病的徵兆,可這小子明明沒什麼病,怎就發傻發癲的要將妙手閣的杜大夫拱手讓人?
楚凌軒百思不得其解,正思量,葉嫤已低沉問話,“若將妙手閣的杜大夫讓給瑞記『藥』鋪,裴公子這是想讓妙手閣關門?”
他微微一笑,“本就是隨意開的妙手閣罷了,在下又無任何心思打理,恰在今早在下那打理店子生意的侍從已啟程回大梁,在下正愁該如何關了這鋪子,從而只顧在江南修身養『性』,且又苦於不知該如何對樓外那些苦苦排隊的百姓交代,著實於心不忍,如今葉姑娘若帶走杜大夫,讓杜大夫繼續為江南百姓診治,這也算是解了在下的燃眉之急。”
葉嫤眼角一挑,深眼凝他。
裴楠襄則滿身從容自若,無論是目光還是臉『色』都無半分異樣,反而是坦白誠懇,正直正氣。
最終,兩人再度心思各異的閒聊一番,葉嫤與楚凌軒離開時,終究是同意了裴楠襄的提議,決定等三日的免費問診時間一過,再雙雙對江南百姓宣稱瑞記『藥』鋪與妙手閣聯成一家,日後百姓們若要找杜大夫看病,便去瑞記『藥』鋪。
此事達成,葉嫤與楚凌軒一道出門下樓。
裴楠襄親自相送,有意與葉嫤並肩而行。
樓道上,楚凌軒被擠到了後面,望著裴楠襄那修條挺拔的脊背,心口一緊,竟莫名看出了幾許偉岸來。
總覺得這裴楠襄是個一直都在勾引葉嫤的小白臉,然而如今才覺,裴楠襄與葉嫤並排著往前,兩人竟是有些郎才女貌,頗為相配。
意識到這點,楚凌軒心口揪得不輕,也唾棄得不輕。
待下樓後,他便有意擠開裴楠襄,奈何裴楠襄這人看似細瘦,然而卻像是鐵做的一樣,無論他如何暗中的擠他拽他,他竟絲毫不被他拽動。
楚凌軒心生挫敗,無奈之下,只得要到葉嫤另外一側,與葉嫤並肩而行。
待幾人一道出得妙手閣樓門,樓外那些長隊的百姓紛紛朝這邊望來,瞬時,大抵是裴楠襄容貌太過俊美,氣質獨特,在場之人皆是一怔,驚歎之至。
“那公子是誰?”
隊伍中,有人忍不住問,周遭也紛紛冒出凌『亂』壓低的議論聲。
葉嫤眉頭微蹙,轉頭朝裴楠襄望來,緩道:“人多嘴雜,裴公子不便相送,請回樓裡去吧。再者,今日之事多謝了,告辭。”
裴楠襄笑得溫柔,雙目靜靜的將葉嫤凝著,緩道:“也成。今日雖是不便相送,待來日,在下去瑞記拜訪姑娘。葉姑娘該是一直住在瑞記的吧?”
葉嫤微微一怔,心有起伏。
也不知這裴楠襄究竟是演戲還是當真未打聽過,這江南鎮子也不大,他會當真不知她入住江南鎮中心的皇家別院之事?
葉嫤兀自沉默,並未立即回話,只是待仔細全衡一番後,終是低聲如實的道:“我不住瑞記,我住江南的皇家別院。”
他微微一詫,那反應著實不像是假的。
僅片刻,他便反應過來,面『色』也稍稍顯得有些無奈,“倒是在下疏忽了,因一直未料姑娘會來這大昭江南,便未曾打聽過什麼,還望姑娘莫怪。”
“無妨,今日你我相遇本是偶然,裴公子不知我住處也是自然。”她隨意應付了句,說完,便稍稍彎身告辭,隨即毫無耽擱,轉身往前。
裴楠襄終是止步,未再跟來,也未再言話。
葉嫤一路往前,待與裴楠襄登車之後,便即刻吩咐暗衛駕車而走。
只是,待馬車奔出不遠,楚凌軒忍不住道:“裴楠襄那小子莫不是傻了吧,他妙手閣生意這麼好,他竟捨得將杜大夫拱手送給瑞記!葉嫤,你說那裴楠襄是不是一直假君子慣了,因著不想在你面前失了風度,才故意捨棄這些都到了嘴邊的銀子?”
葉嫤目光靜靜凝在馬車一角,並未回話,直至楚凌軒忍不住又要問話之際,她才幽遠低沉而道:“你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