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稍稍閤眼,疲倦無奈的道:“妾身倒是極累了,皇上若無其它吩咐,便先回宮去吧,妾身,就不送了。”
這話落下半晌,平樂王才低沉回話,“有些事,並非你想的那般簡單。我選擇不願告訴你,也是不想你再捲入這些風波,我只是,想讓你安穩過活,不願你再觸及半分半毫的腥風血雨。待我解決完一切,那時,我會將一切與你坦白。”
說著,抬手過來將葉嫤的手緊緊的握在了掌心,“以後無論我與顧明月之間發生了什麼,亦或是後宮之中發生了什麼,你都莫要輕易聽信傳言,有些事若非我在你面前親口承認,你皆不可相信。我這話,你可記下了?”
葉嫤依舊閤眼,應付出聲,“嗯。”
眼見她如此反應,平樂王無可奈何,眼中也捲上了擔憂之色。
待片刻,他極為難得的嘆息一聲,再度道:“以後,你只需牢牢記得,我心動的,是你葉嫤一人便可。我以前承諾過你的事,我也一定,會為你達成。”
“嗯。”葉嫤再度不深不淺的應話。
平樂王眉頭越發皺起,待深眼將她凝了許久,才終是起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隨即又掏出一物放在桌面,待一切完畢,才轉身離去。
直至平樂王徹底走遠,冷風順著雕窗拂入,葉嫤稍稍打了個寒顫,這才徹底的掀開了眼。
卻待目光掃到桌面放著的東西,才見那是一枚色澤已是退敗的扳指,那扳指也極為眼熟,儼然就是平樂王常日帶在大拇指上的扳指。
她深吸一口氣,自嘲而笑。
他都已是有心將她送去江南了,如今再留下這東西是為何意,難不成要讓她日日帶著,睹物思人麼?
這般一想,心中的牴觸之感莫名有些強烈,隨即起身隨意的將他的扳指丟在妝盒內,眼不見為淨。
近些日子,楚凌軒動作倒是極為乾脆,辦事效率竟是破天荒的高了不少,僅短短兩日,他便選好了京都的幾處大閣樓,邀葉嫤一道去看看。
葉嫤並無耽擱,出府而選,只是出府之際,因她正受帝王之令禁閉,侍衛為防露餡兒,執意讓葉嫤喬莊之後出府。
葉嫤也無半許反抗,全然照做,待與楚凌軒一道將那些大閣樓看過之後,便極其乾脆的定了幾處大閣樓,將幾處閣樓列為百貨樓,藥房,以及成衣坊之用。
待閣樓選好,剩下的一切,楚凌軒便全然依照葉嫤之意來做,動作仍是雷厲風行,僅短短十日之內,各大百貨樓以及藥房和成衣坊全數開業,用的皆是‘瑞記’名號。
因著開業第一日,折扣誘人,再加之京中之人從未見過如此大的百貨樓以及藥房成衣坊之鋪,無論有錢沒錢之人皆心有好奇,紛紛前往,再加之大藥鋪也有名醫坐診,來往求藥的人也是門庭若市,熱鬧不已。
本以為好奇心過後,瑞記這幾個大商鋪的人氣定會稍稍有所降低,哪知京都鄰鎮之人也紛紛驅車而來,有意見識見識。
接下來的十日,這幾個大商鋪的生意皆是紅火,隨時都來人如雲,特別是大藥房有名醫坐診,名聲一出,各地慕名而來的求醫之人也是不少。
楚凌軒開鋪有功,這十日賺得滿盆金箔,喜笑顏開,在商場之上也頓時自信之至。京中某些大財主有意效仿,卻又被皇家暗中壓制,難以與瑞記真正抗衡。
這段期間,平樂王也曾六次來王府探望,每次都是選的夜裡過來,且每次都不會再王府過夜,僅是簡單的與葉嫤吃頓晚膳,又或是與葉嫤閒聊一會兒,亦或是靜靜坐在葉嫤身邊,一言不發的相處。
兩人都心中揣著事,誰都不再戳破,免得徒增傷感。只是平樂王每次見得葉嫤,眼中的深沉與心事彷彿都要隨時炸開甚至傾洩出,但最終,他仍未將心事提及半許,也再不給她將宮中甚至朝堂之事。
這段時間,葉嫤對顧明月與朝堂之事全然未聞,如此一來,倒也樂得其所,能讓她一心一意打理生意。
如今,瑞記一家獨大,生意爆棚,楚凌軒常到甜頭,便興致盈盈的來王府找葉嫤商量在大昭其它城鎮開大商鋪之事,順便也將這些日子賺取的銀票一分不少的分給葉嫤。
葉嫤並未拒絕,全然將銀票收下,待與楚凌軒商議完去大昭其它之地開鋪的事宜後,眼見楚凌軒又要迫不及待的離開,她面色微動,猶豫一番,終是幽遠平緩的道:“在其餘各大地方選擇商鋪的事,許是隻有凌軒公子去看,去選了。”
楚凌軒驀地一怔,下意識穩住腳跟,回頭朝葉嫤望來,愕道:“看商鋪之事,自然是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