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嫤才開口問:“周舞盈如何了?大嶽國相幾人,可有消氣?”
他面色平緩,只道:“大嶽國相本要將周舞盈處死,奈何格爾單力保周舞盈性命,執意迎娶,大嶽國相無可奈何,朕也只好順水推舟,將周舞盈封為大昭郡主,賜號為蓮花,賞給格爾單。”
葉嫤驀地一怔,未料事態竟是如此發展,那格爾單本也是強壯猥然之人,看似不好惹,如今那周舞盈弄上了他,他不生氣,竟然還要反過來迎娶周舞盈?
葉嫤滿心詫異,只覺匪夷所思,“那格爾單竟有如此好脾氣?”又或是,那格爾單當真看上了周舞盈,竟當起痴情種子來了?
平樂王抬頭掃她一眼,知她心中詫異,繼續道:“帶刺的玫瑰,也越容易惑人勾人,更何況,如格爾單那般煩膩了女人的順從與討好之人,此番突然遇上個帶刺的女人,即便不愛,也有心要征服於她。”
葉嫤神色微動,終是反應過來。
是了,越是桀驁不服的女子,便越容易勾起男子的征服之慾,而那格爾單,想來應該是瞧上了周舞盈,但更多的卻是想徹底將她征服,只是……
“格爾單不追究周舞盈自是最好,只是,皇上將周舞盈貶為樂女,又將她賞給格爾單,此舉可會激怒周舞盈,惹她仇視?且一旦周舞盈因此而恨上了皇后,萬一要聯合格爾單算計皇上,該當如何?”
待片刻後,葉嫤再度低沉沉的出聲。
卻是這話一出,平樂王面色並無太大變化,也無半分詫異,他僅是微微一笑,再度轉頭朝葉嫤望來,緩道:“嫤兒提醒的這些,我早已想過,只是單憑周舞盈一人,即便傍上格爾單,也無法輕易撼動於我,只要她膽敢動不該動的心思,我必要其性命,只要格爾單膽敢有意妄動,我必會讓大嶽國相親手殺他。”
說著,目光稍稍一深,眼中略有精銳之色滑過,繼續道:“論及籌謀算計,單憑周舞盈與格爾單,翻不了天,許是不久,那格爾單便要親自過來向我道謝了,畢竟我此番是賞了她一個美人,順了他心意,也算是施恩於他了。”
他這話說得極為自信,語氣也給外的淡定從容,波瀾不起。
葉嫤凝他片刻,知他心中該是計策周全,便也不打算再多問。
平樂王也不再多言,僅仔細的端盞品茶。
卻是不久後,那格爾單當真如平樂王方才所說的親自來這乾清宮道謝。
葉嫤略是佩服的朝平樂王掃了一眼,目光再度回到格爾單身上,只見他僅是手腕上正被紗布纏裹,似有小傷,且他那隻不曾受傷的手上,正拎著一罈子酒,酒瓶正正雕刻著一隻蒼鷹,鷹爪尖銳,甚是威武。
“我能對舞盈得償所願,全靠皇上成全,皇上的確是明君,也是我格爾單的媒人,此番來大昭來得倉促,我此行也沒帶什麼貴重的,獨獨帶的這罈子大嶽的青雕貢酒最是好喝,此番專程拿來送給皇上,以表感謝。”待站定在葉嫤與平樂王面前,格爾單便豪邁直接的出聲。
葉嫤神色微動,心思婉轉,只覺平樂王著實擅長觀透人心,這還沒多久,這格爾單就當真如他所說的過來道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