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氣勢,但對待這葉箐,心頭終究是有些無奈,畢竟,葉箐這女人可不像平樂王和太子那般聽得進話,受得了激,葉箐這女人粗枝大葉,著實是有些聽不來大道理的。
正待思量,葉箐果然完全沒有要和她理論的念頭,彎著眼角便陰測測的狠笑,隨即壓抑陰沉的出了聲,“打!給本夫人將她狠狠的往死裡打,打死了就拖去山神廟丟給那些乞丐!打!”
惡狠狠的嗓音,卷著濃烈的怨毒之意。
葉嫤眉頭一皺,正要言話,不料周遭圍著的小廝頓時輪著拳腳朝她襲來。
她深吸一口氣,面色陰沉,右手頓時掏出匕首朝後退去,奈何她終究並無武功,即便匕首在手也僅能毫無章法的揮動,再加之雙拳難敵四手,僅是片刻之際,她便被人一腳從後面踢中了腿,整個人重重的跌倒在地。
剎那,無數拳腳落在身上,她渾身劇痛,想爬卻沒機會爬起來。
正待她以為自己要葬身在這裡,不料這時,葉箐馬車的後方突然有一輛馬車衝了過來,而後一道焦灼暴怒的嗓音響起,“誰敢打她,誰就是在和我楚凌軒為敵,小爺踹死你們!”
這話未落,車伕已被楚凌軒一腳瞪了下來,待穩住身形,陡然朝葉嫤衝來。
楚凌軒完全是急得從車上滾落在地,此際也顧不得滿身髒亂也跟著朝葉嫤衝了過來。
因著上回路途之上差點被葉嫤與平樂王嚇得屁滾尿流,是以回得京都後,楚凌軒便找了個練家子的車伕,車伕武功不弱,對付起這些小廝來自然遊刃有餘,僅是片刻,葉嫤周遭大部分小廝被車伕打倒在地,其餘一些小廝心有懼意,不敢再對車伕上前,楚凌軒卯足了勁兒衝了過來,惡狠狠的逮住地上一名小廝猛踢,嘴裡不住怒吼,“小爺讓你打她!踢死你,踢死你個打女人的臭不要臉的!”
眼見形勢不對,葉箐森冷陰狠的朝葉嫤掃了一眼,淡道:“走。”
嗓音一落,她的車伕頓時掉頭,駕車而離,在場的所有小廝皆急忙爬起來朝馬車跟去,其中還有幾人正瘸腿,但奔跑起來的速度也是不若,楚凌軒正要讓車伕趕緊追,地上的葉嫤已是低啞出聲,“不必追了,我知曉他們是誰。”
楚凌軒這才反應過來,跳過來蹲在葉嫤身邊,眼見葉嫤渾身是血,竟是不敢伸手來扶,只得焦急著朝她問:“你怎麼樣了?”
葉嫤努力的搖搖頭,“以前被人打得多了,早就習慣了,暫且還死不了,只是身上那些七七八八的舊傷怕是又得重新治了。”
說完,咧嘴蒼涼的朝他笑。
他從來都不曾見過她如此脆弱的模樣,眼神越陷越深,似要徹底焦在葉嫤身上。
葉嫤深吸兩口氣,緩道:“此番可否勞煩凌軒公子送我回平樂王府?我突然有些累,便想……。”卻是後話還未落下,便聞一道柔弱的嗓音突然響起,“表哥,葉姑娘如何了?此際可要為她找個大夫來看看?”
葉嫤到嘴的話突然噎住,抬頭下意識朝楚凌軒的馬車望去,便見蘇若溪正撩開了馬車簾子探出頭來,滿面複雜的朝這邊望來。
“是我考量不周了,沒料到凌軒公子正陪心上人。方才多謝凌軒公子出手相救,我葉嫤定會謹記於心,告辭。”
說完,強行咬牙緩緩起身,奈何身子著實疼痛,待掙扎著坐起來,她已是滿臉是汗,臉頰通紅,眉頭也已是皺得不能再皺。
楚凌軒面色一緊,心頭突然有種莫名的揪心感。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得意而又脆弱甚至又極其狼狽的女人,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在他面前裝堅強。
他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抬手攙上了她的胳膊,低道:“還是小爺送你回去吧,誰叫小爺是個好人呢。”
說著,便扭頭朝蘇若溪望去,“表妹,她受傷了,我們先送她回府後再去郊外賞花吧。”
蘇若溪面色微變,委屈道:“可表哥答應了若溪此際要陪若溪去……”
“這不是事出有因麼,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她好歹也救過我幾回的,表妹,我們便先送她回府去,可好?”楚凌軒忙道。
蘇若溪不說話,牙齒緊要著下唇,委屈的朝楚凌軒望著。
楚凌軒見她不說話便以為她預設了,扶著葉嫤便要朝馬車行去,哪知剛走兩步,葉嫤突然踉蹌著要摔倒在地,他面色越是一緊,急忙下意識的抬手將葉嫤一把打橫抱起。
蘇若溪當即就紅了眼睛,目光起伏不定,悲傷道:“表哥要送誰人回府都可以,但今日絕不能送葉姑娘回府。”
楚凌軒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