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回,楚凌軒突然鬼使神差的登上了葉嫤所在的大船,突然天不怕地不怕的說要找平樂王聊聊。
平樂王正值無聊,眼見楚凌軒來,便差人將他領了進去。
兩人在屋中的圓桌對坐,互看相厭。
僅是片刻,平樂王主動開口,“楚大公子準備找本王聊什麼?”他其實是喜歡與楚凌軒聊天的,只因楚凌軒這小子玩弄起來極是有趣,笑料百出,如今行水之途極是無趣,找這人來解解悶倒也未嘗不可。
奈何,平樂王怎麼都未料到,楚凌軒此番來,竟是為了向他討要一人。
“王爺,你我之間,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你對你那王妃本是不喜的吧?當時若不是你正值昏迷,老太后又親自為你賜婚,要不然,你定不會娶葉嫤入府吧?”楚凌軒乾咳一聲,難得正經的朝他問。
平樂王勾唇而笑,“這些好像與楚大公子並無關係吧?”
“怎會沒關係呢!”楚凌軒當即出聲接話,“你看,葉嫤一路上討你不喜,你將她留在身邊也是沒用,反倒還要經常被她氣著。如此啊,不如你將葉嫤賞給我吧,你不是也不喜歡我麼,就讓葉嫤那女人來禍害我就是了,你既能擺脫葉嫤這女人,又能見得葉嫤處處惹我,一箭雙鵰,對你來說絕對是好事,你說是吧?”
平樂王眼角微挑,興味盎然的朝楚凌軒掃視,面上雖無太大的波瀾,但眼底深處,則稍稍藏上了幾許戲謔與凌厲。
他也並未立即言話,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的開始把玩手中的杯盞。
“一箭雙鵰?怎本王聽起來,是本王要賠了媳婦又折兵呢?”待得片刻,平樂王悠然自若的道了話。
楚凌軒咧嘴笑笑,繼續為平樂王洗腦,“王爺怎就想不通了。你瞧,你又不喜歡葉嫤,葉嫤又總是惹你生氣,你也看不慣我楚凌軒,你若將葉嫤賞給我,讓葉嫤來氣我,對王爺來說不是極好麼,再者……”
不待他後話道出,平樂王漫不經心的出聲打斷,“楚大公子這話,倒是有理。”
楚凌軒頓時噎住後話,面露驚喜,“王爺之意是……”
平樂王勾唇笑笑,“只是葉嫤終究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女人,楚大公子說要便要,本王難免有些損失。不若,楚大公子拿出點誠意來吧,倘若楚大公子的誠意能夠打動本王,本王尚且可考慮將那女人送給楚大公子。”
楚凌軒眼見有機會,開口便道:“要不,我將我那輛馬車送給王爺?”
“白紙黑字畫押,本王才認。”
“我這就寫。”
楚凌軒急忙找來紙筆開始書寫,只是待一切完畢,平樂王手握楚凌軒的畫押,笑盈盈的繼續道:“僅送一輛馬車,楚大公子的誠意似是有些不夠,好歹那女人是本王的正妃,身份不低,不如,楚大公子再拿出點誠意吧,就如,你那京中悅賓樓的地契?或者,汴京城內楚家的住宅地契?”
楚凌軒深吸了一口氣,終究是反應過來了,“你想套小爺的家財?葉嫤這女人,值得到這麼多銀子?”
“她自然是值不到的,但本王正妃這個頭銜,自然是值得到這麼多銀子。”
楚凌軒眉頭一皺,面露惱怒,便是再怎麼愚鈍,此際也瞧出這平樂王是有意想訛他了!
他頓時翻臉,冷哼一聲,“王爺有意算計,小爺可不吃你這套!你那王妃啊,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小爺不奉陪了。快將小爺的畫押還回來!”
平樂王極為難得的坐直了身子,“楚大公子已經送給本王的東西,自然是不能反悔。楚大公子的那輛馬車坐著的確舒適,裡面的明珠與暖玉也極為上等,本王倒是喜歡,多謝楚大公子的慷慨解囊了。”
楚凌軒頓時被他這話激著了,“還回來!”他怒吼一聲,頓時起身撲上去搶平樂王手中的那張畫押,奈何平樂王突然起身便已輕鬆避開,他心頭越是惱怒,再度朝平樂王猛撲,卻是這一回,他被怒氣衝昏了頭,逮住平樂王的手便大咬了一口,平樂王神色微變,抬手而起,便反手拎著楚凌軒扔出了門外。
兩人的樑子頓時結大了。
葉嫤被二人惡鬥之聲擾到,開門而觀,便見楚凌軒正跌躺在主屋門外,額頭纏著的紗布再度有了血色漫出,整個人也痛得齜牙咧嘴,全然沒了當初那般作威作福的風情模樣。
眼見楚凌軒竟可憐巴巴的朝她望來,葉嫤猶豫一番,思緒飛轉,開始緩緩踏步上前,慢條斯理的伸手將他扶起。
哪知方才還憐然孱弱的楚凌軒竟突然彎了眼角,如同中了魔怔似的對她咧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