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地去尋最好的酒來喝。”
太子滿目起伏,面露疑慮,倒是有些不知葉嫤這話究竟是真是假。
陳將軍著實是不好惹,即便告老還鄉,但父皇並未真正剝奪他將軍之名,且他久居汴京,但也在汴京囤積了不少兵衛,那些兵衛可不是吃素的,待許明淵有意差人入得汴京殺平樂王,只有那一夜僥倖在楚府動過手,後面便全數被陳將軍親自領人全部清除,卻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他訊息中斷,渾然摸不清陳將軍這條大魚的去向了。
“弟妹說的這些話,都是真話?說來,本殿這人最是不喜說謊之人,一旦發現誰人在本殿面前說謊,本殿容易對其五馬分屍。”
太子默了一會兒,才重新將葉嫤凝視,慢騰出聲。
葉嫤渾身故作顫了顫,低聲道:“妾身的命都掌控在殿下手裡,方才說的話的確不敢有半句虛假,望殿下明鑑。”
太子仔細將葉嫤打量一番,隨即突然勾唇而笑,“成,弟妹今日一席話,本殿倒是滿意。弟妹放心,本殿不會欺負你的。”
葉嫤當即道:“多謝殿下。”
“對了,本殿聽說,弟妹以前與汾陽王世子許儒亦情投意合,後遭你那嫡姐橫刀奪愛,是吧?”太子繼續問。
葉嫤抬頭朝太子望來,“是。”
太子笑得魅惑,頗有幾分蠱惑之意,“那你還想不想回許明淵身邊?”
葉嫤眉頭一蹙,不說話。
太子深眼凝他,“許明淵近兩年一直在本殿身邊做事,他心裡喜歡誰,本殿一清二楚,他迎娶你那嫡姐,不過是受汾陽王逼迫罷了,實則,他心裡一直都放不下弟妹你呢。”
葉嫤心生冷笑。
只道是太子睜眼說起瞎話來也是有板有眼,只是他葉嫤何德何能,竟能得她如此屈尊降貴的糊弄。
“殿下別對妾身玩笑了。”
葉嫤故作悲涼的道。
太子笑笑,“本殿方才之言是真,未對弟妹開玩笑呢。倒是弟妹你,如今想不想回許明淵身邊?只要你每週見本殿兩次,如實回本殿一些問題,本殿自有法子讓你脫離平樂王,徹底回道許明淵身邊。”
葉嫤終是明白過來了。
原來,這太子竟是想收買她,從而讓她一直在平樂王身邊監視。
待得沉默片刻,她也沒打算拒絕,僅忐忑的回話,“妾身多謝殿下好意了,只是,妾身已被許世子傷了,不敢再讓他傷一回,更不敢再回他身邊了,但若以後殿下當真能助妾身脫離平樂王,妾身便已心滿意足。平樂王暴虐成性,妾身怕他,妾身做夢都在想著脫離平樂王,倘若以後殿下能成全妾身,妾身定對殿下感激涕零。”
太子心情大好,“弟妹放心。平樂王本是手段陰狠,為人不實,本殿定會救弟妹脫離苦海。”
“多謝殿下。”
太子點點頭,“先回牢中去吧,你與本殿今日的談話,便莫要讓平樂王知曉了。本殿這便去請求母后開恩,讓母后放你出牢。”
“多謝。”
葉嫤當即起身,朝太子彎身而拜,隨即轉身出屋。
待得她徹底被門外的牢役領著走遠,太子才懶散將手中的茶盞把玩兒,咧嘴而笑,“好一個感激涕零,呵,倒是有趣。”
說著,手中的茶盞頓時朝地上猛砸,剎那,茶盞粉碎,茶水濺了一地。
太子面上的笑容也全數收斂,扯聲而起,“來人。”
幾十名黑衣暗衛頓時湧入屋中跪地。
“繼續搜!京內京外都別放過,仔細給本殿搜!誰人若能搜出陳將軍來,本殿賞其良田千畝,白銀一萬。”
葉嫤一路往前,面上的忐忑緊張之色一直都不曾斂下,直至被牢役們猛的推入平樂王所在的牢房,她才背對著牢役們鬆了面上的所有神情。
此際稍稍抬頭,便見平樂王正躺在枯草,但腦袋卻是朝她所在的方向扭著,那雙漆黑的眼珠在她身上打量了兩圈,眼中的緊烈之色才全然散盡。
葉嫤怔了一下,若是她沒看錯的話,他方才眼中的確是縈繞著緊張之色,難不成,這無心無情之人,竟會破天荒的關心她?
正待思量,牢外的牢役們已是走遠,平樂王也突然出了聲,“他沒傷你?”
他這嗓音倒是聽不出什麼情緒來,但葉嫤心情倒是甚好。
她這才從枯草上爬起來坐定,慢條斯理的理了理額前的碎髮,“是啊,沒傷。太子說,他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不會對妾身怎樣。他那人雖不怎麼樣,但說話倒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