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聲,“別以為本殿不知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如今這夜深人靜,你故意將太子妃引到這裡意欲輕薄,若不是本殿發現得及時,你怕是早已得逞!”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兄想如何?”平樂王回得淡定。
太子滿目冷霜,著實看不慣平樂王這般淡定自若的姿態。
從小到大,這小子就一直是這性子,即便將他打得半死也仍是在他面前裝深沉,裝高傲,眾多皇子之中,他也不是非要針對這小子才打他,而是這小子的性子著實太討人厭,再加之又因為顧明月的關係,是以對這小子一直都難以釋懷。
另外,他往日對他也只是小打小懲,但這些日子有意要他性命了,才覺這小子運氣極好,他幾番差人大力攻克之下,都沒能要得他性命,是以今夜,他無論如何都是要拿下他的性命,免得留下禍害。
“你輕薄太子妃,罪大惡極,自該入牢受懲。本殿會將此事告知父皇與母后,皇弟就在牢中等死吧。”僅是片刻,太子陰沉沉的朝平樂王道了話。
平樂王淡道:“臣弟自問沒什麼地方得罪皇兄,皇兄當真要對臣弟趕盡殺絕?”
“是啊。誰叫你深得皇祖母寵愛呢,誰叫你以前對本殿的太子妃有意思呢!本殿的女人,你也敢和本殿搶,皇弟是在找死,皇兄自然要成全你。”
太子冷狠回話。
說完,便差身後之人將平樂王押走。
整個過程,顧明月一直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眼見平樂王毫無反抗的被押著走了兩步,葉嫤忍不住淡聲道:“太子殿下如此誣陷我家王爺,可是有些過了?我家王爺見太子妃摔倒,好心攙扶,太子殿下不但不感激,更還空口無憑的誣陷我家王爺,太子殿下身為大昭儲君,竟是如此德行,傳出去不怕讓萬民失望?”
太子眼睛稍稍一眯,森森的目光朝葉嫤望來,頓時將葉嫤認了出來了。
“喲,這兒還有尾漏網之魚。”他冷笑一聲,說著,嗓音一挑,“空口無憑?本殿以及身後這十幾名宮奴,甚至在場的太子妃,都可作證是平樂王有意輕薄太子妃。”
葉嫤淡道:“太子的宮奴都是太子的人,自然會幫著太子顛倒黑白。妾身方才也是瞧得清楚,明明是太子妃摔倒,我家王爺好心攙扶,如是而已。”說著,目光朝一直垂頭不言的顧明月望去,恭敬道:“方才之事究竟如何,還請太子妃說明一下,莫要讓我家王爺蒙受不白之冤。”
平樂王下意識駐足,宮奴們臉色一變,有欲用力的押他走,但卻覺平樂王如此莫名如同一座大山一樣,怎麼拉都拉不走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也順勢集中在了顧明月身上。
只奈何,顧明月終究不發一言。
“本殿的太子妃都被你家王爺嚇著了,心頭正驚,哪裡說得出話。”正這時,太子再度出聲,說著,嗓音一挑,“來人,將太子妃請回東宮去,差御醫好生看看,太子妃腹中正懷龍嗣,一旦出了問題,你們誰都擔待不起。”
這話一出,有宮奴當即戰戰兢兢的往前,恭敬的將顧明月攙著朝另外一條岔道離去。
葉嫤目光頓時沉了沉,緊盯著顧明月瘦削的背影,“太子妃當真不願解釋嗎?太子對我家王爺本就有成見,倘若太子妃執意不將今夜實情說出來,我家王爺定會蒙受冤情。”
顧明月足下僅是頓了一下,便已再度踏步往前。
整個過程,太子得意的笑。
葉嫤一言不發,平樂王也一聲未出,半晌後,待顧明月被攙扶著走遠,太子才將目光朝葉嫤落來,陰狠狠的道:“將這娘們也押入宮牢!”
宮奴們力道極大,毫不憐惜的將葉嫤一左一右的鉗制著往前走。
葉嫤滿目複雜,也未掙扎,僅是抬眼朝平樂王望去,則見他面色凝重,心事重重,但卻獨獨未有半分懼意。
待被押入宮牢後,葉嫤與平樂王被關押在了一個牢內。
牢中密不透風,燈火昏暗,地上的枯草早已是黴味叢生,濃烈之至,令人作嘔。
平樂王一身白袍,靜坐在潮溼的枯草上,臉上的凝重之色早已消失不見,此際,他臉色平靜,目光平靜,整個人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葉嫤掃他兩眼,便也心頭有數,隨即便仰頭在枯草上躺平,閤眼小憩。
今日的確是太累了,趕了一日的車,好不容易回了王府,卻是連水都來不及合上一口就被傳喚入宮。且也好不容易等著太后困了,想著就能出宮休息了,沒料到人一倒黴便諸事都不順,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