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忘。”
“愛妃且說說,今夜你那婢子與姜譽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愛妃昨夜才遇襲,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帶你那婢子外出遊這花燈節,其中目的究竟是何,愛妃不打算告知本王?”他慢悠悠的再度出聲。
葉嫤面色微緊,不說話。
平樂王勾唇而笑,“既是不願回話,那便繼續解這盤棋吧,本王有的是時間陪愛妃耗。”
原來,他是在為此事生氣?
葉嫤心頭頓時有數,一道道複雜與緊烈之感也突然漫遍全身。
是了,像他這般精明之人,又如何看不透今夜之事,想來正是因為全部看透,是以,才有意對她不滿的。
葉嫤暗自嘆了口氣,不敢說謊,“王爺不是快要啟程回京都了嗎,妾身想在回京之前讓芷墨與姜譽好上,從而,讓芷墨留在汴京。”
平樂王懶散觀她,示意她繼續說。
葉嫤掃他一眼,繼續道:“妾身的孃親已亡,妾身便僅剩芷墨一個親近之人。妾身煢煢孑立,一旦發生什麼,死不足惜,但妾身最是不願芷墨被妾身連累。而今,妾身已被王爺幾番算計,幾次都差點死於非命,妾身擔心芷墨也會被妾身連累,便想將她留在汴京,不受死亡之危。”
“在你眼裡,本王是濫殺無辜之人,連你身邊的侍婢都不會放過?”他興味盎然的問。
葉嫤搖搖頭,極是認真的道:“妾身不是擔心王爺會將芷墨殺了,而是擔心有人會對王爺不利。就如上次一樣,一旦刺客來襲,妾身與芷墨也是避不開的。”
說著,抬頭徑直迎上平樂王的眼,“妾身只是擔心芷墨而已,便想將她留在汴京,絕非是為了算計王爺亦或是覺得王爺是濫殺之人才會這麼去做,還望王爺明鑑。”
平樂王深眼凝她,不說話了。
葉嫤不卑不亢的跪著,滿身淡定。
待得半晌後,平樂王慢騰騰的道:“起來吧。”
葉嫤這才緩緩起身,卻待剛剛坐定,平樂王繼續道:“愛妃聰明伶俐,本王極是欣賞,只是本王也得提醒愛妃一句,既是要膽大精明,便不該太過重情重義,要不然,愛妃定是束手束腳,成不了大事。”
“人心都是肉長,妾身做不到冷血無情。”說著,眉頭一皺,“芷墨與姜譽二人,不知王爺可否放過?”
“放過他二人倒是可以,只是,本王能得到什麼好處?”平樂王興味的問。
葉嫤沉默一會兒,淡道:“妾身已是身無長物,並無報答王爺的東西了,要不,妾身對王爺以身相許吧。”
平樂王頓時笑了,“髒了的人,本王自是不會要的。”
“那王爺想要什麼?”葉嫤問。
他神色流轉,片刻之際,才慢騰騰的道:“本王雖不會要你這個人,但你的貞潔,倒是可以用用的。”
“王爺究竟想如何?”葉嫤頓時心生警惕,奈何平樂王已不打算回話了,似是興致大好,也不讓葉嫤繼續解這盤死局了,反倒是逐漸將棋盤上的黑子收回,讓葉嫤與他重新對弈。
整個過程,他不再多言一句。
葉嫤暗自將他的心思揣度,卻終究未果,且也因心緒不穩,盤盤皆輸。
許久後,平樂王開始吩咐將畫舫靠岸。
待畫舫抵達岸邊,平樂王率先出屋下船。
葉嫤沉默一會兒,才起身出屋,也不知今夜落水受了寒還是心思太過沉重,下船之際足下踉蹌,差點就要跌入湖裡,幸得立在岸邊的蘇晏眼明手快的拉了她一把,才險險的穩住身形。
“多謝。”
葉嫤釋然道。
蘇晏謙遜點頭,抬頭朝平樂王與煙霞離去的方向掃了掃,隨即朝葉嫤問:“王妃今夜落了水,此際身子可有哪裡不適?”
葉嫤搖搖頭,緩步往前。
蘇晏故作自然的跟在她身邊,朝她遞來一隻瓷瓶,“裡面是禦寒的丹藥,王妃今夜睡前可吃上一粒。”
葉嫤眼角一挑,朝蘇晏掃了兩眼,才抬手接過,“你為何對本妃這麼好?”她問。
蘇晏沉默一會兒,“在下早就說過,在下對王妃並無惡意。且如王妃這般堅韌之人,在下也是佩服的。”
是嗎?
葉嫤不信他這鬼話。
畢竟,蘇晏與平樂王是一丘之貉,是以,蘇晏也不會是真正的好人。
只是她也不打算將蘇晏徹底得罪,僅是咧嘴朝蘇晏笑笑,隨即便自然而然的轉移話題,“王爺昨夜為何執意要本妃去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