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王爺第一次對妾身生得殺意時便掉了性命。王爺也無需再威脅妾身了,妾身有自知之明,有些不該妾身過問的事,妾身會爛在肚子裡,絕不會主動觸及,王爺也不必再故意玩弄妾身了。”葉嫤回了話。
平樂王再度沉默下來,慵然的將葉嫤掃視,眼底深處卷著幾分不曾掩飾的刀鋒之色,似是再度對葉嫤生了殺心。
葉嫤也不畏懼,淡定而立。
此際拼的是氣勢,她不可慌亂手腳。
則是許久之後,久得葉嫤雙腿都站得有些發僵之際,突然,平樂王出了聲,“滾出去。”
這話的語氣雖聽不出什麼情緒來,但這三字表達的意思,則是夾雜了半分怒意。
葉嫤卻是心有釋然,恭敬朝平樂王彎身一拜,便轉身出了屋門。
翌日一早,葉嫤早早起床梳洗。
待得一切完畢,平樂王竟極為難得的差人邀她過去一道用膳。
葉嫤嘖嘖兩聲,只道是那廝突然間又要變性子了。前兩日不是給她饅頭就是直接不給她吃食,如今倒好,態度竟來了個大轉變,竟主動邀她一道用膳了。
她心生戒備,深覺平樂王定是在對她設鴻門宴,但轉而一想,她葉嫤又非重要之人,平樂王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對付她。
待得沉默片刻後,葉嫤才壓下心思,起身朝平樂王的屋子行去。
此際,平樂王屋中的圓桌上,的確擺了幾道糕點與清粥,平樂王正坐在圓桌旁,悠閒的瞧著她越走越近。
不待平樂王招呼,葉嫤便自然而然的坐定在了平樂王身邊。
平樂王眼角挑了挑,卻也未惱,僅朝葉嫤打量幾眼,便道:“仔細一瞧,愛妃倒是生得清秀。”
葉嫤心中警鈴大作,轉眸朝他望來,“王爺有話不妨直說。”
他慢條斯理的白了葉嫤一眼,輕笑道:“本王只是覺得啊,往日對愛妃著實有些嚴苛了些,如今仔細一看,也覺愛妃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且模樣也尚且入眼,如是而已。”
是嗎?
葉嫤著實不信他這鬼話。只因這廝總是喜歡睜眼說瞎話,令人防不勝防,一旦她認真了,那便輸了。
“多謝。”她僅是默了片刻,便應付似的回了話。
平樂王也不多說,率先用膳。
葉嫤掃他兩眼,也開始舉著筷子用膳,則是半晌之後,膳食完畢,平樂王則興味的朝葉嫤道:“愛妃吃了本王的早膳,可要禮尚往來為本王做點事?”
葉嫤心口一冷,早就知曉這廝沒安好心。
“王爺想讓妾身做何?”她徑直迎上他的眼。
平樂王笑得柔膩,拍了拍手。
一時,門外頓時有侍奴推門而入,而後站定在了葉嫤與平樂王身後。
那些侍奴各自手中拎著一套衣袍,袍子色澤各異,款式也是各異,且還有幾名侍奴手中的托盤上擺放著珠釵珠玉以及香囊手鐲之物。
葉嫤怔了一下,目光再度朝平樂王落來。
“愛妃且看看,本王穿哪套衣袍好看,且送女人東西,是挑珠釵好,還是手鐲好?愛妃好歹是個女人,該是最懂女人心思,你幫本王挑挑。”平樂王悠然出聲。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葉嫤心頭更是詫異。
原來,這廝破天荒的讓她過來竟是為了讓她幫他挑衣服挑禮物的?
她略是不可置信的朝平樂王望著,愕道:“王爺這是要去討好哪位女子?”
他稍稍坐直身子,笑得像只狐狸,“怎麼,愛妃吃醋了?”
葉嫤眼角一僵,垂眸下來,“妾身僅是隨意問問罷了,王爺不說也可。”
“本王的確沒打算和你說。你先與楚凌軒糾纏不清,對本王不忠,本王自然也不會給你面子,要將恩寵施給別人。你先給本王挑套衣袍。”他回得興味。
葉嫤心頭止不住的冷笑。
鐵樹竟也有開花之時,倒也難得。
她也未曾耽擱,僅沉默一會兒,便稍稍起了身,待仔細將侍從手中的所有衣袍掃了一眼後,便獨獨指了其中的一套明蘭錦袍,低道:“妾身覺得這套不錯。”
平樂王勾唇笑笑,“本王相信愛妃眼光。”
說完,懶散起身,拎著衣袍就去屏風裡換了。
待他換衣出來,整個人錦袍加身,著實是清雅貴氣,極是好看。
葉嫤眼中晃過半許驚豔之色,卻是眨眼間便徹底壓制,僅自然而然的將目光垂下,緩道:“明蘭錦袍著實極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