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人,自然該以葉姑娘的成績來論的。”
蘇若溪急得額頭都快冒出薄汗來,“可莫公子家境並非殷實,怎拿得出一萬兩黃金出來,表哥這不是為難他嗎?”
楚凌軒臉色都全然沉了下來,著實看不慣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兒這般在意另一個男人。
他暗暗咬牙切齒,後悔今兒沒將那莫文瑄揍得更狠一些,最好是讓那小子斷胳膊斷腿兒,徹底斷了自家表妹的念想。
正這時,莫文瑄已被楚凌軒的小廝從馬車上扶了過來,他滿面青腫,衣袍與墨髮髒膩凌亂,整個人哪有半點最初那文質彬彬的模樣,反倒是渾身上下都透著頹喪之氣。
他似是極怕楚凌軒,待站定之後,便心虛的朝楚凌軒掃了掃,眼神發著顫,雙腳竟抑制不住的想往後退。
楚凌軒卻突然扭頭朝他笑,“莫兄,你今兒一隻獵物都未獵得,成了今日狩獵的最後一名,那一萬兩黃金……”
莫文瑄臉色發著白,沒說話。
蘇若溪當即朝莫文瑄道:“莫公子,你中途受傷,自該算是退出了狩獵比賽,你且與大家都說說,那一千兩黃金本就不該你掏。”
莫文瑄緊緊垂頭,低啞出聲,“願賭服輸,在下既是輸了,自然該給一千兩黃金。只是,在下家境並非富實,要拿出一千兩黃金的確困難,是以,可否請楚兄幫幫忙?”
眼見莫文瑄妥協,蘇若溪更是心急,卻待沉默片刻,她才反應過來,當即朝楚凌軒道:“表哥,莫公子好歹是表哥的故友,他既是拿不出一千兩黃金,總不能將莫公子一家弄得負債累累才是,表哥歷來心善,不如就幫幫莫公子可好?”
楚凌軒眼角一挑,不說話。
蘇若溪急喚,“表哥?”
楚凌軒這才勉為其難的道:“也罷。既是表妹都這樣說了,表哥自然不能拂卻表妹的心意才是,今兒表哥就替莫文瑄拿這一千兩黃金便是。”
蘇若溪大鬆了口氣,感動得雙眼都有些發紅,滿目不可置信的朝楚凌軒凝著,脫口之言竟是稍稍有些哽咽,“表哥……你真好。”
楚凌軒心頭一暖,猶如得了甜甜的蜜糖似的,待朝蘇若溪寬慰幾句後,他才笑盈盈的朝葉嫤行來,“小爺此行沒帶那麼多金子,先給你寫張欠條如何?”
“無妨。凌軒公子將那一千兩黃金折成銀票便成。”葉嫤道。
“何必這麼麻煩,小爺寫張欠條給你便是。承諾給你的一千兩黃金,待回京之後小爺便會給你。”楚凌軒眼角一挑,脫口的嗓音也稍稍硬氣幾許。
葉嫤興味觀他,自是知曉他心頭的小九九。
只道是楚凌軒本就是個敗家子,手頭上能有多少現銀?他今日有意弄出這麼大的一場戲來,有意要在蘇若溪面前英雄救人,如今順利的得了蘇若溪好感,竟開始在她葉嫤面前耍賴了?
葉嫤也不說話,僅是將他細緻打量,隨即目光瞅準了他脖子上吊著的那塊色澤已是泛白的玉,抬手便一把將那玉拽了下來。
楚凌軒大驚失色,“你這瘋女人幹嘛!還給小爺!”
葉嫤心頭有數。
這小子反應這麼大,想必她拽下的這塊玉定是不簡單了,且玉石稍稍泛白,連帶拴玉的紅線都磨損得發毛發白,定是被楚凌軒極為寶貝的在脖子上掛了多年。
葉嫤將玉緊捏在掌心,“寫欠條多麻煩啊,倒還不如先將你這塊玉壓在我這裡。待你將黃金或是銀票湊夠,我便將這塊玉還給你。”
楚凌軒全然沒將葉嫤的話聽入耳裡,抬手便要急促的朝葉嫤搶來。
葉嫤早有防備,當即大退幾步站定,慢騰騰的道:“凌軒公子可要想清楚了,你執意撲過來搶奪,一旦傷著了我,又或是不注意的肢體接觸佔了我便宜,憑我家那位的脾氣,凌軒公子的下場也是堪憂。”
楚凌軒頓時僵立在原地,臉色青紅交加,雙眼都快噴出火來。
卻是正這時,不遠處的林中再度有馬蹄聲傳來,葉嫤下稍稍用眼風一掃,則見是蘇晏與平樂王已策馬歸來了。
她勾唇而笑,心頭越發淡定,只道是楚凌軒再怎麼膽大也不敢在平樂王眼皮下對她不利。
她慢條斯理的將玉塞入袖中,分毫不顧楚凌軒那雙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睛,僅是扭頭朝平樂王望去,目光僅在平樂王面色掃視一圈,便順勢落定在了坐在平樂王身前的那女子身上。
此際,那柳楚楚臉頰仍是通紅,滿面的嬌羞,目光羞然似水,似要徹底柔化一般。
完了,柳楚楚那蠢女人該是當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