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卻又無半分風塵圓滑之感。
柳楚楚越發被平樂王的這番溫柔折服,略是發顫的伸手,將平樂王手中的木盒子接過了,卻待將木盒子開啟,拿出了盒子裡的玉鐲,她雙目圓瞪,更是呆在當場。
男子送女子手鐲,自是代表要與女子一直攜手,白頭到老的。
這初見的男子,竟……
“今日初見楚楚姑娘,甚是傾慕。”這時,平樂王再度趁熱打鐵的道了話,說著,抬手奪過了柳楚楚手中的玉鐲,親自將鐲子套在了柳楚楚的手腕,隨即一把將柳楚楚的小手裹在掌心,“在下此番來這兒,不為狩獵,只為散心,楚楚姑娘若是不棄,便與在下一道去林中策馬觀花吧。”
這話雖是在徵求柳楚楚意見,但他的行動卻是沒有半點的徵求的意思,不待柳楚楚同意,便牽著柳楚楚緩步往前,而後攬著她一道躍上了馬背,策馬悠閒而走。
整個過程,柳楚楚待著,其餘在場之人也呆若木雞。
縱是葉嫤心有準備,此際也不得不驚了心神。
她著實沒料到,如平樂王那種蛇蠍男人勾引起人來,也是像模像樣的,就不知那柳楚楚究竟是倒了怎樣的血黴,竟會被平樂王瞧上。
“夫人不打算去獵場轉轉?”
正這時,身旁揚來蘇晏的話。
葉嫤回神朝蘇晏望來,“我又不會狩獵,又沒武功,萬一碰上只老虎還得被它吃了,倒還不如去車中睡覺。”
蘇晏微微而笑,“聽說汴京的獵場並無兇獸,只是一些溫順之物罷了。夫人當真不打算去獵場裡轉轉?”
葉嫤正要回絕,卻是思緒一轉,突然想起楚凌軒所說的萬兩黃金賞銀,便也稍稍心動,隨即眼角一挑,朝蘇晏興味盎然的笑,“去轉轉倒是可以,但蘇大夫可會負責我的安全?”
蘇晏對葉嫤的笑極為戒備,垂頭下來,“在下負責夫人的安全,本是應該。”
“蘇大夫拉弓射箭的本事如何?”
“尚可。”蘇晏心頭越是戒備。
葉嫤輕笑一聲,“成。反正此番閒來無事,既是要玩兒,那本妃便助蘇大夫奪得此番狩獵的第一名吧。”
蘇晏正想拒絕這話,不料葉嫤已是轉身踏步而行,甚至渾然不顧形象的爬上了一匹馬。
蘇晏生怕她摔著,到嘴的話也頓時噎住,當即上前站定在葉嫤馬頭前,“夫人會策馬嗎?”
“稍稍會一些。”
蘇晏汗顏,“那夫人可得小心些了,兩腿定要夾緊馬腹,雙手也要捉緊韁繩,切莫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葉嫤漫不經心的道:“不是有蘇大夫在場麼,我便是摔下來,蘇大夫也會及時救我。”
說完,手中的長鞭驀地朝馬腹抽打,頓時策馬奔走。
蘇晏無奈的笑笑,拿葉嫤無可奈何,他也著實不知葉嫤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竟會覺得他蘇晏當真會將她護得周全,只道是那般女子啊,自信成迷,膽子極肥,一言一行皆不按照常理出招,聰慧伶俐,卻也正是如此,才讓人越發覺得新鮮亮眼,極其特殊。
他也不多耽擱,眼見葉嫤稍稍奔得有些遠,便迅速躍身上馬,當即追去。
兩人一前一後在林中晃盪,蘇晏被葉嫤指揮著大射獵物。
蘇晏起初還配合,則待獵到幾隻野兔後,便興致缺缺,開始朝葉嫤道:“夫人,在下此番跟夫人出來,並不是負責為夫人獵野物的,也不想奪得什麼狩獵第一名。”
葉嫤回頭朝他笑得柔和,“你家主子那般缺錢,你當真不打算給他奪個萬兩黃金?他如今正與柳楚楚約會,自是沒法狩獵,一旦你家主子成了最後一名,不但得不到萬兩賞銀,還得倒貼萬兩黃金出去。蘇大夫身為你家主子的謀士,怎不為你主子考慮考慮?”
蘇晏被她這話頓時噎住,無奈的笑道:“夫人怎知公子缺銀子?公子身份尊崇,豈會……”
“你就裝吧。他若不缺錢,會三番五次的找我要錢?會連楚凌軒的那輛馬車都算計?”葉嫤回得悠然。
眼見葉嫤極是篤定,蘇晏嘆息一聲,“夫人如此聰慧,可不是什麼好事。”
葉嫤則勾唇笑笑,不以為意,僅道:“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至少我如今在你家主子三番五次的殺意中撐過來了不是?”
蘇晏沒說話。
葉嫤也不打算與他浪費時間,“你到底要不要為你家主子奪萬兩黃金?”
蘇晏垂頭下來,終是妥協,“可願一試。”
兩人再度策馬往前,伺機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