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的才情。
她僅沉默一會兒,便轉頭朝平樂王道:“既是皇上想聽,妾身,便撫給你聽。”
說完,便轉頭朝身邊宮女望去,“去重新拿琴來。”
宮女忙點頭,當即要跑走,平樂王適時開口道:“何須麻煩。”說著,嗓音一挑,“去將皇貴妃方才用過的矮桌與長琴搬過來。”
顧明月臉色僵住。
宮女極其驚愕的立在當場,左右為難,滿目無助的朝顧明月望著。
顧明月一時無言。
平樂王朝宮奴催促,“還不去?”
宮奴終是不敢耽擱,急忙要過去,顧明月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妾身自行過去便是。”說著,神色已是全然恢復如常,婀娜搖曳的起身朝矮桌行去。
待坐定在葉嫤方才坐過的位置,顧明月朝葉嫤掃了一眼,隨即便將目光落定在晴羽與柳楚楚二人身上,緩道:“還得勞煩二位妹妹為本宮伴舞一曲。”
晴羽低頭而應,柳楚楚心不甘情不願的垂頭。
“皇貴妃且退下,莫要耽擱到皇后。”主位上的平樂王再度漫不經心出聲。
葉嫤心神微動,慌張畏懼的點頭,隨即匆忙要朝自己的座位奔去,哪知足下踉蹌不穩,竟狠狠撞倒了身邊不遠的柳楚楚。
柳楚楚頓時狠狠摔在地上,身子骨恰到好處撞到了一旁的青石板,且這一跤的確摔得不輕,胳膊肘與嘴角都摔出鮮血來,狼狽猙獰。
顧明月回頭一望,眉頭深深皺起。
平樂王面色沉下,脫口的溫和嗓音突然染上了半許冷意,“你二人還不退下?”
葉嫤慌恐點頭,急忙踉蹌的起身回位。
柳楚楚也不敢耽擱,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回位,待坐定在葉嫤面前,她一邊擦著嘴角的血,一邊要氣沖沖的要朝葉嫤算賬,葉嫤唇瓣微動,極低極低的朝她道:“摔一個大跟頭,換你一命,值了。”
柳楚楚僵住,不知葉嫤此話何意。
這時,顧明月指尖微動,已在開始撫琴。
她全然省略了葉嫤琴曲前半段的柔膩琴音,而是直接激昂而起,撫出的琴曲也格外的震撼人心。
葉嫤心生折服。
不得不說,顧明月雖心性狠辣,但她的琴技,的確在她葉嫤之上,只不過……那把紅木的絃琴,並非上乘,那些稍稍透明的琴絃,可承受不起顧明月如此高超琴技的折騰呢。
心思至此,她落定在顧明月琴絃上的目光也逐漸發緊。
則是片刻,突然,顧明月指尖下的琴絃震動過猛,陡然折斷。
剎那,顧明月指尖驀地被琴絃劃破,指尖的鮮血大肆滴落在琴上,她似如受到劇烈的驚嚇,當即起身大退,卻是一把將身後呆住的晴羽撞倒,兩人一道摔地,顧明月又突然悶哼一聲,驚慌失措的將晴羽的手高舉,嘶啞驚恐的吼,“皇上,晴羽要殺妾身。”
在場之人皆是大驚,僵在當場。
平樂王拍桌而起,整個人騰空躍身至顧明月身邊,抬手便將顧明月拉過來護在懷裡,心疼的問:“明月,怎麼了?”
這話一落,在場的驃騎將軍當即跑至晴羽身邊將晴羽拉至身後,陰沉道:“皇后娘娘可莫要血口噴人,晴羽一直在為你伴舞,何來殺你一說?便是方才也是你撞倒了晴羽。”
顧明月滿目含淚,臉上染滿痛楚,她渾然未將驃騎將軍的話聽入耳裡,僅憐然脆弱的朝平樂王道:“妾身方才撫琴,便覺後背突然有銀針刺中,妾身震驚之下才未收斂好指尖力道折斷了琴絃,妾身本要即刻起身逃走,不料撞到了晴羽側妃,當時倒下之際,便覺有什麼東西再度透過晴羽的手刺入了妾身手臂,妾身這才知曉,銀針是晴羽的,皇上若不信,可檢查晴羽身上,看她是否攜了銀針。”
說著,臉色越發的慘白驚恐,“也不知銀針是否淬毒……”
平樂王滿面心疼,雙目冷沉的朝晴羽望去。
晴羽緊緊拽著驃騎將軍的衣袂,探頭朝平樂王望了一眼,隨即軟跪在地上,“皇上,妾身並未帶銀針,妾身也並未害皇后娘娘,還望皇上明察。”
這話一落,驃騎將軍也開始強勢幫腔,渾然不讓人隨意傷害自家閨女。
平樂王沉默片刻,低沉道:“事已至此,未洗脫冤屈,晴羽,你可願意讓宮奴搜身?倘若你身上未攜帶銀針,便證明今夜之事僅是一場誤會,皇后也會就此為你賠罪……定不會隨意委屈了你。”
驃騎將軍眉頭一皺,正要道話。
晴羽已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