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嫤眼角一挑,勾唇而笑,終是慢騰騰的插話道:“本妃不敢動柳姑娘,但宮中新晉的皇后,倒是可以要柳姑娘性命。”
柳楚楚這才回神過來,扭頭鄙夷冷冽的將葉嫤盯著,“想挑撥離間便明說!只不過,你的奸計得不成了,前一刻,皇后才差人過來邀本姑娘入宮赴皇后娘娘壽宴,皇后對本姑娘甚是重視!”
葉嫤輕笑出聲,一切皆在意料之中,奈何卻只有她葉嫤一人滿心通明,這柳楚楚,仍是個悶在葫蘆裡的傻子。
如顧明月那般心性之人,又豈會真正捨得讓平樂王三妻四妾,後宮三千?不出所料,今日之壽宴,顧明月要殺的可不止她葉嫤一人,定也有這柳楚楚,甚至,還有那早已入宮的晴羽。
心思至此,便也不打算與柳楚楚多加糾纏,僅漫不經心的笑,“鴻門之宴罷了,柳姑娘倒當真以為皇后重視於你?顧明月此人心性如何,你若不知,但你義父也該知曉一二。”
說著,轉頭朝柳神醫望去,開門見山的道:“本妃今日來,不求其它,只求一味無色無味的毒。柳神醫當初為平樂王研製劇毒,如今,自然該剩餘一些藥物才是。還望柳神醫認清局勢,給本妃一味毒藥,且務必保證那毒藥不會被輕易覺察與試出,柳神醫若慷慨給藥,本妃今夜,可保柳姑娘一命。”
這番話落得耳裡,恰到好處擊中了柳神醫心底深處的軟肋。
他渾身抑制不住顫了顫,面色越發的慘白,掙扎不已。
給,還是不給?
若是給了,那便成了變相以毒謀害大昭皇后的兇手,若不給,便會得罪葉嫤,害自家楚楚不得善終。那宮中的皇后啊,他並非全然知曉其心性,但能讓這葉嫤都不得不嚴陣以待的女子,定也不是個單純無害的善茬。
是以,楚楚入宮,風波不止,倘若皇后當真有意對楚楚不利,他鞭長莫及,根本幫不到什麼。
越想,心口越發的緊烈。
則是這時,柳楚楚再度在葉嫤面前肆意的謾罵與叫囂。
葉嫤淡聲回道:“本妃耐性向來不好,柳姑娘還是莫要再挑釁,凡事總得為自己留條退路,萬一今夜皇后當真要你性命,你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仍是本妃。”
柳楚楚冷吼,“皇后若要殺我,也有子玉相救,我絕不可能向你求救!”
“柳姑娘莫要忘了,顧明月,乃平樂王青梅竹馬之人,更是平樂王一生眷念之人。平樂王初登皇位,便執意將顧明月封為皇后,就憑此舉,平樂王便極其在意顧明月,甚至,愛到了骨子裡。”葉嫤再度慢騰騰道話,話語雖略微摻雜幾許煽風點火的意味,但眼見柳楚楚陡然僵住,面色層層發白,心底深處,也稍稍漫出了幾許冷諷。
柳楚楚再也說不出話來,那種骨鯁在喉甚至心痛心傷之感,陡然便無法言喻。
子玉的青梅竹馬……子玉的,皇后。
她心中掙扎不已,沸騰不止。
柳神醫早已徹底妥協下來,當即跑入偏屋拿出一隻瓷瓶朝葉嫤遞來,悲慼道:“楚楚雖喜口舌之爭,但終究不是個城府之人,還望皇貴妃大人大量,今夜若發生什麼,便搭救楚楚一命。”
葉嫤深眼凝他,隨即抬手將瓷瓶接過,仔細打量。
柳神醫繼續道:“這是藥石散,無色無味,雖不是什麼即刻斃命的劇毒,但卻是用毒高手,都不一定能輕易辨別此毒。此毒一旦種在人身上,三日之內便可毒發昏厥,若無解藥,定能喪命。”
葉嫤漫不經心點頭。
慢性之毒也好,既能讓人中毒,又能給足她葉嫤時間,讓她排除嫌疑,全身而退。
她指尖微微而動,再度將瓷瓶把玩兒片刻,隨即將瓷瓶收入袖中,緩道:“多謝柳神醫了。”
柳神醫緊著嗓子問:“那,楚楚之事……”這話欲言又止,不敢輕易道出。
葉嫤淡道:“只要今夜宴席之上柳姑娘不亂說話,不對本妃無禮,本妃可看在柳神醫的面上,拉她一把。”
柳神醫當即大鬆了一口氣,滿心釋懷,忍不住顫抖的朝葉嫤跪下,長嘆道:“一切便拜託皇貴妃了,多謝,多謝。”
整個過程,柳楚楚立在原地一言不發。
葉嫤也不多留,目光朝柳楚楚與柳神醫掃了一眼,便轉身離去。
直至葉嫤走遠,柳楚楚才軟坐在地上,滿目緊張悵惘的朝柳神醫問:“義父,你說,你說子玉當真喜歡皇后,當真愛她嗎?”
可子玉的心上怎能有人!怎能愛別人啊!他喜歡的,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