蹌跑來,跪在葉嫤面前便急哭了,“你這是做什麼啊!不要命了麼!都快嚇死小爺了。”
他是真擔心葉嫤,擔心葉嫤被那女人一掌拍死,此番突然見得葉嫤脫險,心境大緊大松之人,竟沒出息的忍不住溼了眼。
“你使詐!”妖嬈女子頓時惱得不輕,脖子上被架著長劍,整個人咬牙切齒的朝葉嫤吼道。
在場黑衣之人也驀地反應過來,紛紛要上前解救,卻被裴楠襄的人全數圍在當場。
兩方再度對峙,氣氛冷冽。
葉嫤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坐在地上,目光淡漠的朝那妖嬈女子望去,“姑娘身手雖好,但多疑與輕敵則是姑娘的致命之處。”
妖嬈女子氣得滿面通紅,那雙落在葉嫤面上的眼睛似要噴出怒火。
這是她第一次在陰溝裡翻船!
若不是受不得激的與那平樂王妃打鬥,有意羞辱這平樂王妃一番,她又怎會被她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甚至於,她明明是防備著裴楠襄的,是以連手中的長劍都隨身攜帶,隨時準備反攻,卻不料這平王妃方才那詭異的淡定姿態惹得她心頭髮慌,一時之間心神微亂,竟就恰到好處遭了她的道!
她怒火中燒的將葉嫤盯著,再要出聲,葉嫤已再度道:“讓你的人放了夢姨。”
妖嬈女子緊咬牙關,不說話。
葉嫤漫不經心的道:“你若放了夢姨,我便放你一馬。”
妖嬈女子冷哼一聲,“你有這麼好心?”
葉嫤淡笑,不答反問:“你還有別的選擇?”
妖嬈女子沉默一會兒,終還是差人放開了夢姨,裴楠襄的人也迅速往前,將夢姨護在了身後,只是夢姨受驚太過,一下子跌坐在地。
葉嫤朝夢姨掃了一眼,繼續朝妖嬈女子問:“是誰派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我?”
女子不言。
裴楠襄手中長劍稍稍割破妖嬈女子的脖子,她甚覺威脅,當即要不顧一切反抗,奈何裴楠襄竟先她一步點了她的定穴。
她滿目起伏,深知如今處境,最後終於妥協下來,朝葉嫤吐出三字來,“那人是個女子,相貌極其上乘,我不知她身份是何,只知為她與我牽線搭橋的鬼頭喚她顧姑娘。”
顧姑娘……
這三字驀地鑽入耳裡,葉嫤面色微變,心口層層的湧出冷笑來。
呵,顧姑娘……顧明月麼?
天氣極好,周遭微風習習,卷著幾許極為難得的涼爽。
葉嫤最終沒打算放過那妖嬈女子,裴楠襄也因方才中了她的媚術著了她的道而心存不喜,不待葉嫤反應,裴楠襄最終是將其交由了手下之人,拖走解決。
在場的其餘黑衣人,也全數被裴楠襄的手下殺卻,一時之間,好好的竹院,血腥蔓延,縱是微風習習,竟也滌盪不完這空氣裡的猙獰味道。
夢姨受了驚,已先行回屋休息。
葉嫤與楚凌軒裴楠襄三人則坐定在屋中,兀自的飲著涼茶。
則是不久,裴楠襄幽遠而道:“據在下所知,顧明月已對王妃下了兩次殺手,再加上這一次,那便該是三次了。”
葉嫤淡道:“不止。顧明月前些日子在平樂王府,也曾給我的茶盞下毒,若非我謹慎,未喝茶,這會兒早已死於非命。”
楚凌軒頓時坐不住了,拍桌而起,怒衝衝的道:“小爺回京都一趟,先僱人去殺了顧明月!”
葉嫤抬手將他按住,目光極其認真的朝裴楠襄落來,“方才,多謝裴公子了。我激那女子應戰,若不是裴公子及時看懂我的招數,及時將那女子控制住,後果不堪設想。”
她這話說得極其認真,也算是由衷的感謝。
她就知曉裴楠襄是個極其精明之人,是以方才才敢在那妖嬈女子面前那般豪賭,賭裴楠襄會明白她的意思,從而趁機挾制住那妖嬈女子。
而結果證明,裴楠襄的確是精明之人,看得懂她的心思。
裴楠襄神色微動,緩道:“葉姑娘膽識過人,在下佩服。只是,葉姑娘也著實太過膽大,下手的棋太狠太陡,若不是在下及時反應過來制住那女子,後果的確不堪設想。”
說著,落在葉嫤面上的目光逐漸深了幾許,“只是,還望葉姑娘以後莫要再拿你自己的性命來孤注一擲的豪賭,人之性命只有一條,葉姑娘自己都不在意,不疼惜,便無人能替代你來疼惜了。”
他這話也說得極其認真。
他裴楠襄此生閱女無數,卻從來不曾見過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