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是何心思,自然也瞞不住皇上,也正因如此,妾身才不願欺瞞皇上,更也願意將妾身心思主動剖白,妾身出身卑微,性情不定,無淑無德,沒資格坐上皇后之位,妾身知皇上對妾身好,但妾身,著實不願入宮,妾身仍可借皇上的佛照一直住在王府,日後皇上若有用得著妾身的地方,皇上也儘可對妾身吩咐,再者……”
不待葉嫤後話道完,他已極其乾脆的出聲打斷,“你是畏懼入宮,不敢在宮中生存,還是仍是牴觸我,對我渾然未有絲毫好感?”
葉嫤到嘴的話陡然噎住,滿目深沉的凝他。
待半晌,她才垂眸下來,不再看他臉上那些洶湧之色,僅道:“妾身,不願入宮,也對皇上,只有出生入死的摯友之情,並無其它。”
這番話,她說得極其乾脆,只是不知為何,待得這話徹底道出,她心口竟是驀地揪痛了幾下,一道道空洞之感也在心頭層層的升騰。
她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本以為自己可坦然面對這席話,卻不料一旦對他真正的說出,自己心頭竟是莫名的有所不適,甚至緊張。
平樂王再度沉默了下來,屋中氣氛越發壓抑。
葉嫤也突然有些不敢抬頭去觀他的反應,僅一直垂著眼,一直努力的平息著心頭的怪異與空蕩,奈何不久,他那低啞幽遠的嗓音再度揚來,“世上女人,終究皆是無情,便是你葉嫤,也是養不家的狼,無論我如何救你,如何對你特殊,如何對你照顧,甚至這兩日不惜動用人力物力致力為你尋找你孃親的靈位與骨灰,到頭來,終究不得你半句親近。摯友是嗎?朕此生,最是不缺摯友,也最是不喜與女人為友,朕既是看上你了,那你葉嫤,便休想逃脫。”
這番話陡然入耳,葉嫤聽得悵惘而又無奈,正要抬眼朝他望來,卻是頃刻之間,他薄唇已突然覆下,整個人也徹底壓在了她身上。
瞬時,唇瓣相貼,她心口層層的陡跳,雙眼不可置信的瞪大,腦袋陣陣空白。
然而他似發了瘋一般,瘋狂的在她嘴裡攫取,那雙涼薄的手也開始極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動作,僅剎那,她身上內袍全數被褪卻,他也早已是寸縷,不帶,兩人毫無距離的相觸,驚得面板陣陣顫慄。
他動作極其的瘋狂,卻也極其的笨拙,他那涼薄的指尖以及他這瘦削的身子,也在發顫,一層一層的發顫。
葉嫤這才突然回神過來,終於下意識的開始推拒,開始反抗。
“葉嫤,為我生個孩兒吧,屬於你我的孩兒,你且放心,這大昭皇后之位,我定會留給你,待你生下孩兒,無論男女,我皆封他為大昭儲君,如此顯赫的身份,奢靡的日子,你怎會不願意要呢?待孩兒長大,這天下江山,都將是他的,你究竟還有什麼不願的呢?你是還想著那裴楠襄,還是楚凌軒,或者,蘇晏?又或者,你還妄想著與許明淵再重修舊好?”
低沉沉的一席話,被他以一種又怒又沉的口吻道出。
他終於停止了在葉嫤口中的攫取。
葉嫤這才得了空當大鬆一口氣,緊著嗓子道:“妾身不願與任何男子在一起,妾身只願孤獨終老,只願……”
仍是後話未能道出,他眉頭越發皺起,突然出聲打斷,“你想孤獨終老?朕,不允。”
霸氣威儀的話,卷著濃烈的決心,則待尾音落下,他再度貼上了葉嫤的唇,肆意的輾轉索取。
他動作雖笨拙,卻也瘋狂,即便胸口的傷再度有些復發,但他卻似如未覺,整顆心整個人都落到了葉嫤身上,他動作粗魯,卻也溫柔,他兩手緊緊的環著葉嫤,渾然不容她半許掙脫。
葉嫤早已被他纏得渾身發酸發軟,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掙開他的鉗制,待得身子突然觸到他那略是強硬之地,葉嫤即便未經人事,也突然反應過來那強硬之地究竟是什麼。
瞬時,心口差點被突然升起的濃烈羞澀之意給衝昏頭腦,她也顧不得什麼了,張嘴便咬了她的唇,氣力極大,待嘴裡突然有濃厚的血腥味冒出,她才聞得他悶哼了一聲,所有動作,全數停歇下來。
周遭氣氛,詭異沉寂。
葉嫤趁機鬆開他的唇瓣,大力朝他胸口推去,剎那,他再度悶哼,整個瘦削的身子翻滾之間重重的跌下榻去。
葉嫤驀地怔住,臉色陡白,心口也驀地有過剎那的死寂,他那跌落在地的聲音,突兀而又明顯,撞在耳裡,就像是將她與他之間這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徹底打碎。
她大吸幾口氣,突然有些莫名的慌張,急忙坐起身來朝她道:“皇上,妾身並非故意,還望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