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讓王妃浸豬籠,沉潭的。女子不忠,自古以來都該如此責罰,才可警醒世人。而楚大公子這個姘頭,子玉也不能輕易放過,他公然不將子玉放於眼裡,子玉自然也該將他……”
不待她後話道出,平樂王突然出聲,“王妃沉潭,本王府中,可就沒王妃了,倒也清冷得緊。”
柳楚楚到嘴的話急忙變卻,“府中沒了王妃,但子玉有楚楚,還有晴羽啊。楚楚與晴羽都會陪伴在子玉身邊的。”
平樂王神色微動,“楚楚想當王妃嗎?”
柳楚楚目光一顫,心思驟然被言中,頓時有些慌張。卻又是片刻之後,她強行將心口的狂跳壓下,柔弱可憐的朝平樂王望來,低聲道:“楚楚出身卑微,該是無資格當子玉的王妃的。”
“王妃出身商賈,都能當王妃,楚楚出身官宦,自然也能當王妃。”平樂王頓時勾唇笑了。
那笑容不深不淺,卻又諱莫如深,仔細一觀,竟也覺得他那雙彎著的眼睛裡竟是閃現出凜冽的霜色,卻又是片刻之際,一切表情全數被他收斂,他整個人再度恢復了虛弱無力的模樣。
“今日的這些話,本王會好生思量,王妃那裡,本王也會有所考慮,楚楚便莫要憂心這些。”他這話說得朦朧,並未點清任何。
說著,不待柳楚楚繼續道話,平樂王合上了眼,“楚楚,我此際有些累了,想好生休息。”
柳楚楚仔細將平樂王打量一番,低聲問:“楚楚可否守在子玉身邊?你放心,楚楚不會打擾子玉。”
平樂王稍稍掀眼,不說話,僅是將她盯著。
那雙眼著實沒有常日的任何溫柔與光彩,深沉一片,慎人得緊,柳楚楚心頭破天荒的增了幾道心虛之意,鬼使神差的又改了口,“子玉若是不願楚楚守著,那楚楚便先回小院去了。等子玉好起來了,子玉定要來楚楚的院中見楚楚。”
說完,待得平樂王點頭,她才起身離去。
直至她徹底出屋走遠,平樂王一改方才的虛弱模樣,掀開眼來,修長如玉的指尖端起一隻茶盞把玩兒,卻是片刻之際,猛的將茶盞砸在地上。
剎那,茶盞碎得四分五裂,驚得屋外的小廝們顫了顫身形。
片刻,平樂王漫不經心道了話,“來人。”
小廝們臉色發白,面面相覷,皆不敢耽擱,紛紛跑入屋來規定。
“推本王出去。”平樂王清冷吩咐。
小廝們急忙上前將他攙扶到輪椅上,推他出屋,卻待剛剛出得屋門,平樂王轉眸朝廊簷上那隻懨懨趴著的藏獒掃去,雙目一狠,“近些日子,每日僅給那東西喂兩頓,一早一晚,多加菜,少加肉,以後,無需將它拴在廊簷,直接栓去主院門外,它若敢懨懨趴在地上,不作為,那便斷食一日。”
他嗓音極其冷冽。
安樂果然使人頹廢,便是藏獒那東西也不例外。
小廝們急忙應話,心頭也是全數了然。
想來就是今兒天氣悶熱得緊,藏獒也開始偷懶了,趴在廊簷上竟是不吱聲兒,便是那柳楚楚都光明正大闖來了,那東西也不吼個兩聲,這下好了吧,被王爺責罰了吧。
烈陽高照,四方之處風聲不起,天地就像是一個大蒸籠,彷彿要將人蒸熟似的。
周遭的蟬蟲,也仍是極其精神的鳴叫著,擾人心亂。
平樂王指使小廝們將他推去王妃的院子,小廝們不敢懈怠,不久,便將平樂王推到了葉嫤的小院裡。
此際,楚凌軒仍在葉嫤的門外來回走動,焦得滿頭冷汗,眼見平樂王來,他雙眼一瞪,頓時如臨大敵的跑來將平樂王攔住,“你又來做什麼?”
平樂王不答反問,“你說本王來做何?”說著,嗓音一挑,“倒是楚大公子你,王府重地,楚大公子隨意擅闖,該當何罪?”
楚凌軒咬牙切齒,拳頭緊握,若不是顧忌這小子的身份,他此際定是要朝他鼻子上掄拳頭的,“擅闖?你哪隻眼睛瞧著小爺擅闖的?小爺今兒是光明正大來的,你王府的小廝都不攔,能怪小爺擅闖?且小爺今兒好好的將葉嫤交給你,轉眼間你就將她害差點沒命,你既是如此討厭她,你還將她帶回王府作何?如此欺負一個女人,你算什麼男人?不嫌丟臉麼?”
“差點沒命,好歹是有命在。本王的愛妃命賤,容易賴活著,怎麼,楚大公子心疼了?你若心疼,這便回去準備八千萬輛銀子買人,若沒那本事,便給本王滾出府去!”平樂王冷笑一聲。
楚凌軒頓時氣得跺腳,“你是石頭做的麼?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她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