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行,你當真不怕?”
楚凌軒挺直了腰板,“你都不怕,小爺自然不怕!”
葉嫤認真點頭,不再多言,低沉道:“那便走吧!此番慢慢過去,待靠近大軍營地之際,那些兵衛也該喝得差不多了。”
車伕與楚凌軒雙雙點頭。
為防萬一,車伕朝葉嫤遞來一把匕首,葉嫤笑著接過,正待道謝之際,車伕再度朝她遞來一塊令牌。
此番夜色暗淡,葉嫤只覺那令牌材質冰涼,但卻看不清令牌上的字,車伕適時解釋道:“這是公子留下的令牌,代表大梁東宮。等會兒混亂之中,若姑娘與老奴失散,危急之際儘可亮出此令牌,能救姑娘性命。”
葉嫤怔了怔,自嘲著嘆息一聲,“你與你家公子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如此恩情,我葉嫤此生怕是怎麼還都還不夠了。”
雖話是這麼說,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葉嫤也算是臉厚之人,隨即便略微乾脆自然的將令牌塞入了袖中。
許明淵一日不倒,葉箐一日不亡,葉文慶一日不哀,若是可能的話,她葉嫤自然不願先他們一步去見閻羅爺,即便再授裴楠襄恩惠,也不過是物盡其用而已。
車伕認真道:“姑娘不必覺得有何不妥,畢竟,我家公子對姑娘也不是毫無所圖,許是待他穩住大梁之後,他便會再來大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