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待終於抵達葉家,為防引人注意,葉嫤便讓蘇晏帶她躍牆而入,楚凌軒則被裴楠襄的車伕提著躍身入牆,四人一路往前,當即朝葉家祠堂方向行去,而待抵達葉家祠堂,任由葉嫤怎麼尋找,都不曾尋見她孃親的牌位。
她臉色一變,心中略有不詳之感升騰。
蘇晏朝葉嫤一掃,自是知曉葉嫤心緒,欲言又止,但此事卻又不知該如何委婉相勸。
畢竟,牌位是的的確確不在了。
楚凌軒仍是一頭霧水,眼見葉嫤立在原地不動了,他忍不住問:“葉嫤,你究竟要找什麼?”
蘇晏乾咳一聲,示意他噤聲。
楚凌軒怔了怔,滿面疑慮,卻待轉而一想,腦袋頓時反應過來,臉色也白了白,不敢再多言一句了。
葉嫤立在原地許久,才轉身朝祠堂屋門行去。
蘇晏迅速跟去,緊著嗓子道:“王妃要去作何?王妃身份特殊,此番未與王爺一道入宮祭奠已是逃過一劫,還望王妃莫要生事,免得被人發覺,到時候免不了再去宮中走一趟。”
葉嫤勾唇冷笑。
“我孃親靈位都不見了,我還怕什麼!”她著實是生氣了。
她千算萬算,未算到有人竟還敢動一個早已過世之人的靈位!就不怕沾惹晦氣麼!
且上次她來時,便見靈位正好好的擺在這葉家祠堂,而今再來,靈位竟不見了!究竟是葉文慶出爾反爾將她孃親的靈位移走,還是另有其人對她孃親的靈位不利?
心思至此,殺意沸騰。
踩了她葉嫤底線之人,她若連加倍還回去的勇氣都無,她葉嫤苟且的活著還有何意義?
越想,她臉色越發冷冽。
僅片刻,她便找上了葉家管家的寢屋,一把將正在瞌睡的管家從榻上拎了下來。
管家猝不及防被拖得摔倒在地,慌神之間,葉嫤已掄了一旁的燭臺,用燭臺底端的尖刺抵在了管家脖子。
管家臉色煞白,雙目圓瞪,當即說不出話來。
她不可置信的將葉嫤凝著,將她那陰柔而又如霜的臉頰掃望,從來都不曾發覺自家這二小姐竟有如此吃人剁人似的陰狠表情。
他渾身抑制不住的開始顫抖。
葉嫤慢條斯理的將燭臺的箭刺在他脖子上的面板摩挲,慢騰騰的問:“我孃親的靈位,哪兒去了?”
管家腦袋一白,整個人顫得越發厲害,心虛得說不出話。
葉嫤毫無耐性,勾唇笑笑,燭臺的尖刺陡然刺破他脖子的皮肉。
頃刻,疼痛陡起,管家嚇得不顧一切要反抗起身,卻被蘇晏與裴楠襄的車伕一左一右踩住了身子,整個人渾然受制,動彈不得。
“好生回話,若不然,我便一下一下的刺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乾脆斃命,我會讓你渾身被扎得千瘡百孔,鮮血一點一點的流乾而斃命。”葉嫤陰柔出聲。
管家滿目驚恐,頓時覺得葉嫤越發像是要吃人咬人的女魔,整個人也顫抖得越發厲害。
然而這次,他卻不敢再掙扎,生怕葉嫤要將她手中的燭臺一把扎入他的脖子亦或是心脈,他僅是緊張驚恐的吞了吞口水,努力的恢復心神,隨即顫抖出聲,“二小姐,不關,不關老奴的事的,都是大小姐吩咐的,是大小姐吩咐老奴將您孃親的牌位焚了的,也是大小姐親自將您孃親的骨灰罐摔了的,這不關老奴的事,都是大小姐的主意,是大小姐指使的。”
葉嫤臉色陡然發白,整個人渾身一顫,踉蹌得快要摔地。
楚凌軒當即一把將她扶住,滿目心疼,此際他也快怒得爆炸,大吸幾口氣都未能真正穩住心神,則待葉嫤蹲穩之後,他抬腳便朝管家身上猛踩,“你竟敢對葉嫤孃親的牌位不利,小爺弄死你,弄死你!”
他一腳一腳的朝管家身上跺,管家扯著嗓子慘呼連連。
片刻之際,葉家有人發覺了動靜,大批葉家家奴迅速朝管家屋子圍了過來。
葉嫤強行按捺心緒,慢條斯理的扔了手中燭臺,站起了身。
正這時,一名女婢小心翼翼的在不遠處的門外探頭進來,待目光掃到葉嫤,便吼道:“葉賤人,我家夫人讓你滾出來。”
葉賤人?
好大的口氣吶。
葉嫤忍不住笑了,奈何臉色卻格外的冷狠猙獰。
她抬手拍了拍衣裙上的褶皺,慢條斯理的朝屋門行去。
蘇晏幾人迅速將被楚凌軒跺得半死不活的管家踢開,迅速朝葉嫤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