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一旦大亂,所有的一切也都會不保。
是以,她如今走的,無疑是步險棋,所有的風險,也都將由她與楚凌軒一道承擔。
楚凌軒再度應話而去,因著這兩日米糧鋪子日進千金,他著實興奮得緊。
他從不曾體會過這般賺錢的快意,甚至也突然之間,覺得自己並非真正一無是處之人,而是也能夠為楚家做貢獻的有用子孫。
是以,生意一上去,且又有了方向,便鬥志昂揚,一時之間,便也將尋找蘇若溪之事徹底拋卻腦後。
而待楚凌軒離開後,葉嫤則一直坐定在悅賓樓三樓,滿心淡漠。
思緒仍舊是稍稍飄遠,有些搖曳不定。
只道是這都兩日過去,京都城仍是平靜一片,毫無任何動靜,便是那宮牆之中,也無喪鐘而鳴,難不成,那病入膏肓的老皇帝竟還堅強的活著?
而那皇后與太子又在等什麼?既然都對付老皇帝了,也已然封鎖全城了,又為何不速戰速決的徹底解決老皇帝而登上帝王之位?
他們,究竟在等什麼?耗什麼?
再者,平樂王也極為難得的有兩日不曾來見她,連帶蘇晏也未親自出現,她倒是有些把握不定平樂王府之事,但也不必多猜,也知平樂王這幾日一定極忙,說不準便是在緊急的暗中布控,廢寢忘食。
所有思緒,層層在心中浮蕩。
半晌後,葉嫤才斂神一番,緩步起身,行至不遠處憑欄之地朝外眺望。
本是百無聊賴的送神散心,奈何目光迂迴之際,卻突然掃到了樓下長街上正立在道旁的幾名女子。
那當前一名女子,身上的青色紗裙極為幹練,青絲也挽成男兒之髻,腰間佩著長劍,英姿勃發,她身後的幾名女奴,也是滿身幹練,腰間佩劍,仍是一副颯爽之氣。
她與那當前的女子目光一對,則能清楚接受到那女子眼中的戾氣與憤怒。
葉嫤眉頭一皺,心中暗自一嘆,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