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徹底反應過來!
“裴公子此話著實有理!”僅是片刻,他深吸一口氣,沉了嗓音。
玄衣男子緩道:“偶爾太過心急,便容易亂得心思,也因太過了解一人,便更容易忽略一些重要的線索,而太子殿下你啊,便正是因為太瞭解顧太傅,是以,才會忽視某些極其嫌疑的地方。”
太子面色越發的變得冷冽,當即朝玄衣男子點頭了,這回也不搜查葉嫤了,僅朝玄衣男子急忙告辭一句,隨即便領兵而走。
他也像是一陣風似的,來得快也去得快,直至太子一行人徹底消失在光火盡頭,葉嫤才稍稍松神下來,轉頭朝玄衣男子望著,低沉沉的問:“裴公子為何要幫我?”
他笑得溫和,“在下並未幫王妃,在下只是對太子如實相告罷了。”
“既是要如實相告,那你為何要騙太子說是在城門口遇上我的?莫不是裴公子也是健忘,忘了你是在鄰鎮的鎮外遇上我的?”葉嫤深眼凝他,繼續刨根問底。
自打被許明淵傷得遍體鱗傷之後,她便不再相信天上會掉餡兒餅這事了,是以,即便面前這男子容貌俊美風華,且言行舉止都是謙遜得當,看著根本就不像壞人,然而她也仍是心有戒備,不敢真正接受他對她突來的好。
“王妃倒是冰雪聰明,在下本以為此番助王妃脫險之後,王妃便會直接對在下道謝,不料王妃竟反過來對在下生了戒備。”他平和出聲。
說著,似是有些看不懂葉嫤了,試探著的問:“難道在下幫王妃還不好麼?”
葉嫤滿目深邃,未曾將他的話太過聽入耳裡,僅是堅持的道:“裴公子還未回我的話。”
他怔了怔,片刻之際,便頓時笑出聲來,柔和道:“罷了,在下今日幫王妃,並無任何目的,僅是王妃先前借了在下一匹烈馬,在下不過是要對王妃知恩圖報罷了。”
是麼?
當真就這麼簡單?
葉嫤不說話,依舊滿目複雜的朝他打量。
他頓時勾唇笑笑,略是無奈的道:“在下好歹是個男兒,王妃怎能如此盯著在下看。”
“你是男兒,我是女子,我都沒說什麼,公子又何必先害羞。”葉嫤回得自然。
玄衣男子眼角一抽,似是被葉嫤這話驚到,略是無奈的朝葉嫤笑,“王妃常日說話一直都是如此的膽大放縱?”
葉嫤這才將目光從他面上挪開,緩道:“倘若當真膽大的話,方才也不會在太子面前那般畏首畏尾了。我對太子殿下啊,倒是著實畏懼,且明明知曉我今夜行得正坐得端,即便太子對我搜查我也是坦坦蕩蕩,只是就擔心太子會突然因搜不到人而故意遷怒於我,害我性命。如此,我也不過是膽小怕事之人,又何來的膽大與放縱?”
她再度故作自然的強調她並未窩藏什麼顧太傅,且言行都是坦坦蕩蕩,沒有半點或欺瞞太子之舉。
畢竟,無論這玄衣男子因為何種目的幫她,且就憑太子竟能破天荒的被他勸得改變主意,就證明此人的身份也是絕對的特殊,且與太子略是交好。是以,她終究還是得先在這玄衣男子面前好生說明自己的清白,免得這玄衣男子突然反過來咬她一口。
則是這話一出,玄衣男子略是無奈的道:“如此說來,王妃本是坦蕩正直,並不會被太子抓得任何把柄,是以今夜之事,倒成了在下多管閒事了?”
葉嫤緩道:“自然不是,正也是因裴公子解圍,才讓我免受太子的遷怒與責罰,是以無論如何,我都是要謝裴公子的。”
他頓時勾唇而笑,整個人溫柔之至,似是當真將葉嫤這話聽進去了,極其單純的朝葉嫤問:“王妃當真要謝在下嗎?”
葉嫤怔了一下,思緒一轉,頓時笑了,“自然是要謝的。”
說著,稍稍站直身子,隨即學著男兒的模樣兩手抱拳,而後朝他彎身一拜,“多謝裴公子搭救之恩。”
他面上頓時漫出失望之色,“王妃只是想如此謝在下麼?”
“那你還想如何?”葉嫤緩問。
他柔聲道:“明日,王妃來一趟武安侯府如何?”這話來得突然。
葉嫤想也不想便委婉拒絕,“這許是不可。我畢竟是平樂王妃,身份多有不便,是以……”
“王妃也不必急著答覆在下,在下只是先給王妃說一聲而已,但若王妃當真不願來,那就不來便是。”他嗓音極其的純透柔和,連帶那雙落在葉嫤身上的雙眼,也極其的清透乾淨,彷彿毫無半許的邪念與雜念。
此番火把的光亮仍舊打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