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聽到赤帝齊暇瑜這幾個字,不由陷入沉默。
天庭圍剿他時,齊暇瑜也在其中,四帝一起出手,將他逼到絕境,迫使他不得不與哥哥分別。
他割捨魂魄所要忍受的痛苦,他從來沒有對人說過,但是那種滋味比刀子刮骨還要疼痛百倍!
但最讓他感覺到痛的是,割捨了靈魂,他便與哥哥秦鳳青分別,甚至不再是兄弟,不再是秦漢珍和珍王妃的兒子。
他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這裡面有這位赤帝齊暇瑜的功勞。
虛生花不知道他的遭遇,也不知他承受的苦難是何等之重,何等可怕。
西土的人們也不知道延康承受了多麼大的苦痛,這場浩劫,延康人口從幾十億人跌落到幾億人口,有的死在逃難途中,有的被天神抓去當成口糧,有的被妖魔鬼怪禍害,更多的人被抓去成為了奴隸。
十不存一,是延康民眾的現狀。
一個無比昌盛的國度,就此險些滅亡。
而這是延康的神通者和神只們拼死反抗拼死救護的結果,倘若不反抗,不救護,延康人死的更多,就算是活下來的人也只會成為被圈養的牲口,只有做奴隸或者被吃掉這一個下場。
這也是秦牧無論如何都要在延康京城露面,頂撞東天青帝,頂撞古神天帝的原因。
他必須要打出自己牧天尊的名號,否則迎接延康的不止是滅頂之災!
“我來見你,是因為我要離開元界,前往天庭為延康尋找一條生路。”
秦牧笑道:“你最近些年沒有回到延康,道路也斷了,訊息不通,延康變法的成果你一直沒有接觸到。災變發生前,我正好遊歷各大學院學宮,將變法成果學會。我這一去,不知能否生還,所以我想先把延康的成果傳授給你。”
虛生花怔了怔,微笑道:“天庭嗎?我隨你前去。”
秦牧心中感動,搖頭道:“你不能去。延康變法不能斷絕,倘若我死在天庭,還有你延續變法。你的霸體雖然是個雌的,比我遜色了那麼一點點兒,但延康有你的話,不至於讓我們的智慧斷絕傳承。”
虛生花還待再說,秦牧長揖到地:“道友啊,拜託了!”
虛生花連忙攙他起身,道:“我不去便是。你……自己當心。”
秦牧露出笑容:“我會小心的。虛兄,還記得當年你我之間的賭約嗎?誰先解決開闢第七神藏這個難題,誰便是雄的。”
虛生花微笑道:“巧了,你走之後沒多久,我參悟出開闢多種第七神藏的辦法,最終,我選擇了最優的那個。我一直等你來尋我,不料浩劫降臨,斷絕了與延康的聯絡。”
秦牧眯了眯眼睛,道:“你將你的第七神藏寫出來,我也寫出我的第七神藏,咱們看看誰的更好。”
虛生花稱是,兩人背過身去,各自寫下自己開闢的第七神藏。
兩人同時轉身,只見秦牧寫的是天河神藏四個字,虛生花寫的是湧江神藏四個字。
天河就是湧江,虛生花寫湧江神藏卻也沒錯。
兩人大眼瞪小眼,秦牧悻悻道:“你開啟天河神藏的時間肯定比我晚,我開闢天河神藏的時候有天地異象!”
虛生花道:“我開闢湧江神藏的時候,感覺到天地大道在若有若無的波動,道在變化,雖然很是輕微,但大道的變動瞞不過我。”
秦牧心頭一跳,他開闢天河神藏時,並未感覺到天地大道隨之改變!
這說明,虛生花開闢湧江神藏的時間,的確要在他之前!
“我當時一一試驗二十餘種神藏,尋找最佳神藏,耽誤了很多時間,虛生花這傢伙卻是選擇最優的那個,沒有試驗其他神藏!”
秦牧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晚了一步,面不改色,笑道:“你我多半是同時開闢,我開闢天河神藏時異象很嚇人的!這次算是平手,下次再比!”
虛生花微微一笑,沒有與他爭辯,向趕來的京燕道:“夫人,我與秦教主要一起閉關一段時間,夫人這些日子只需送飯給我們,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攪我們。”
秦牧躬身道:“麻煩嫂夫人了。”
京燕笑道:“送飯不難,你們不要太勞累了。”
“嫂夫人放心,不會累到你家相公。”
兩人進入一座大殿,虛生花雙手翻飛,無數符文如同光流從殿頂流下,像是一口大鐘倒扣下來,將這座大殿封印,道:“京燕懂得我的神通,能夠進來,其他人無法進入這裡。秦教主,你可以傳法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