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祖詫異的打量他兩眼,繼續向前走去,道:“根據碑文來看,上皇神域被毀滅是在上皇時代結束很久之後,我不禁擔心無憂鄉。”
村長連忙跟上他,道:“那麼初祖的意思是……”
“我擔心無憂鄉。”
初祖沉聲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得到無憂鄉的訊息了。雖然無憂鄉有過幾次傳訊,傳的是開皇的命令,但我懷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銳意進取的開皇了。無憂,無憂,嘿嘿,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們在無憂鄉里呆的太久了!當年我便反對打造什麼無憂鄉,主張戰鬥到底!”
村長沉吟,道:“那麼初祖此次出行,是打算尋到上皇時代的人嗎?上皇時代距離現在太久遠了,不可能還有殘部存活下來。”
“不!還有人活著!”
初祖環視四周:“這片上皇神域聚集了上皇時代的殘部,經歷了許多年的發展,勢力不小,不會比而今的無憂鄉遜色。後來這裡被敵人攻破,但我從處遺蹟的支離破碎的記載中發現,還是有人活著逃了出去,另闢家鄉。我想尋到他們,讓他們與無憂鄉聯手,或許可以再圖大事!”
村長沉默片刻,突然道:“開皇時代最鼎盛的時期,你們尚且無法翻天,現在即便尋到上皇的舊部,實力也遠不如開皇最鼎盛的時期。在最強的時候沒有去尋他們聯手抗爭,現在尋到他們,還能有什麼用?”
初祖露出痛苦之色,澀然道:“我知道!但我更知道躲在無憂鄉里,什麼也不做,是永遠也不可能有希望的!我必須要做點什麼,必須要忙碌起來,我只要一安靜下來就會胡思亂想,就會看到戰友們戰死在我面前的情形,就會看到天災毀滅眾生的情形,就會看到人們在地獄般恐怖的景象裡掙扎的情形,我必須要做些什麼……”
他有些執著,執念深重,不過村長卻理解他的心情和感情:“我陪你去。”
酆都城內,秦牧來到天聖教的歷代教主所居之處,他東張西望,看到許多鬼差鬼侍正在忙忙碌碌。
相比人皇殿的歷代人皇的窮酸,這裡便熱鬧了許多,鬼來鬼往,宮殿也是氣派非凡,顯然天聖教的歷代教主都得到了天聖教的供奉,不像人皇殿的歷代人皇,因為人丁稀少,上墳的人也少,一個個窮得叮噹響。
只有初祖因為將自己的肉身石化,放在小玉京中,時不時還能得到些供奉,所以家裡還有些餘糧,能夠接濟一下二祖三祖他們。
天聖教的宮殿一棟接著一棟,鱗次櫛比,碧瓦朱甍,雕樑畫棟,層樓疊榭,宮殿與宮殿之間也是呈現出陣勢佈局,有通道相連,長長的走廊將一座座宮闕連線起來。諸多小鬼捧著各種花簇,果盤,來來往往,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秦牧感慨萬千,同樣是做了鬼,待遇就是不太一樣。
他來到宮闕前,抬頭看去,這裡卻是祖陽殿,心道:“這裡難道是祖陽教主的宮殿?”
祖陽教主是厲天行之前的天生教主,秦牧對他的事蹟所知不多,只知道聖臨山有座祖陽殿,沒想到這裡也有一座祖陽殿。
殿前,正有一個少年模樣的人兒正在拿著鑿子雕刻看門獅子,旁邊一些小鬼在撿碎石。
秦牧正要走入殿中,那少年連忙道:“做什麼的?”
秦牧笑道:“來尋祖陽教主。”
那少年上下打量他幾眼,放下錘子和鑿子,旁邊立刻有小鬼捧著玉盤將錘子鑿子接下來,又有小鬼端來玉盆,讓他經手,接著又跑來一個小鬼獻上面巾。
那少年擦乾淨手掌,詫異道:“你沒有見過祖陽教主?”
秦牧驚訝道:“你是祖陽教主?”
那少年點頭,笑道:“我是。我看你一身骨頭,應該是還活著,但是奇怪的是你並非是厲天行。厲天行是我徒弟,我不會不記得。你是下一代的教主?”
他來了興致,興奮道:“你幹掉了厲天行?”
秦牧連忙搖頭,道:“厲教主已經魂飛魄散了,他與星犴拼命,只是沒能擊敗星犴,雖說厲教主為人有些不堪,但臨死前卻也知道悔改,令人欽佩……”
“魂飛魄散了?好!”
祖陽教主撫掌笑道:“死得好!我晚年的時候不想退位,這小子便趁著我修煉九枯九榮玄功,氣血枯敗的時候向我挑戰,將我重傷,奪了教主之位!我被他重傷,鬱鬱而終,這混蛋還假惺惺在我墳前哭了一場……”
秦牧瞠目結舌,過了片刻,道:“敢問天聖祖師何在?”
“天生祖師是誰?”
祖陽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