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中面門,整張臉陷入腦袋裡,腦袋則陷入胸膛裡。
突然,他的屍體變成土人從空中跌落下來。
秦牧雙眸一層層陣紋浮現,盯著地面,目光也在飛速移動,突然他雙臂一震,身形平平飛出,瞬息間衝出筠城,一掌拍在城前的一堆山石上,那堆山石轟然炸開,亂石中玉博川的身影乍現!
“陣師,我在城外殺他,算是給你留個後路!”
秦牧的聲音穿入城中,禾依依蹙眉,抬頭向城外看去,只見秦牧探手抓刀,一口殺豬刀自動飛起,被他抄在手中,反手持刀。
兩個少年在半空中身形交錯,像是兩個相互旋轉的陀螺,來回交換腳步。
嗤——
血光乍現,秦牧提著人頭從空中落下,另一隻手中大刀的刀尖還在滴血。
嘭。
他身後玉博川的屍體落下,砸在地上彈了兩下。
城中,陣師禾依依和一眾筠城的高手臉色大變,呆呆的看著城外那個提頭而立的少年。
提刀出禁來,手挽君王頭!
屠夫的刀法與他的詩一樣豪邁,一樣狂傲不羈!
此刻的秦牧也是狂傲不羈,反刀殺人,將禾依依認為不會死在此地的玉博川當場砍殺!
“真天宮少公子死了……”
眾人眼角亂跳,心情均是無比沉重。
這位秦教主帶著一頭龍麒麟和小公主,便膽敢闖入西土,一路廝殺,現在又提刀殺了真天宮主之子,果真是如同餓虎一般,氣焰滔天,不負天魔教主之名!
山雨欲來風滿樓。
當今的真天宮主和爸苟只有玉公子一個兒子,而今卻死在筠城外。這位從中土延康而來的天魔教主當真是心狠手辣,果斷決絕,只要得到一丁點兒的機會便會牢牢把握住,不給對方任何機會!
想要在他手中逃生,難之有難,恐怕也只有樓蘭黃金宮大尊那等滑不留手的存在,才能屢次逃出他的追殺。
而玉博川的逃命本事,顯然比大尊這種活了萬年的老怪物遜色良多,哪怕他是真天宮主和爸苟之子。
禾依依向城外走去,卻見秦牧將玉博川的頭顱放下,取出一個酒壺,斟了杯酒放在玉博川的屍體旁。
“你喜歡殺死敵人之後,和死人聊天。”
秦牧仰頭飲了一大口酒,將酒罈子放在玉博川頭顱旁邊,悠然道:“我不喜歡。不聊,告辭。”說罷起身向禾依依迎來。
“秦教主。”禾依依見禮。
秦牧還禮,面色和善:“陣師姐姐,如何稱呼?”
禾依依目光奇異,好奇道:“教主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姓禾,叫做依依,禾姓在西土是個大姓,家學淵源。”
“原來如此。”
秦牧讚道:“依依姐的陣法造詣很不壞,我一時片刻也破解不了,不得不用畫中世界擺脫你的陣法。原來依依姐是世家傳承,你們禾家在陣法上的造詣很是不凡,可以說是天下第三。”
禾依依身後,眾人都有些怒色。禾家陣法天下第一,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到了秦牧這裡便變成了天下第三,他們豈能不怒?
禾依依看了看熊琪兒,顯然認出了小女孩,微笑道:“陣法第一還是第三,我不在乎。秦教主帶著小公主趕往真天宮,倒是圖謀頗大。只不過在我看來,教主這是前往真天宮送死,然而教主又不像是送死之人,不知是否可以為我解惑?”
“依依姐要在這裡談嗎?”
禾依依請他進入城中,來到城內的主殿落座下來,秦牧面色肅然,道:“陣師應該知道我此來的目的吧?”
禾依依心頭微震,檀口微張,失聲道:“你是打算幫助奶夔奪回宮主之位!奶夔也到了!她隱藏在暗處!”
秦牧輕笑搖頭,悠然道:“依依姐太小覷我了。我此來,是奉皇帝之名,招安西土!”
殿內,筠城的各大世家之主都是面面相覷。
奉皇帝之名,招安西土?
只憑秦牧一個人?
禾依依目光閃動:“秦教主的口氣未免太大,你有何能耐吞併西土?”
秦牧微微一笑:“我是天魔教主,這就是能耐。我天魔教神通者百萬,我振臂一呼,百萬雲集,我伸手一指,大軍所向,推平一切。你們西土,安穩太久了,各城各地,各自為政,別說面對皇帝的天威,就算是面對我天魔教百萬神通者,也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他站起身來,揹負雙手:“我造射日神炮,射殺上蒼玉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