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彷彿消失了一般,即便是龍巢也無法與真龍之主相互感應。
豢龍君驚訝,加大法力,再次催動龍巢,還是沒有感應到秦牧佩戴的帝碟方位。
“他將真龍之主藏起來了?不,不,無論藏在哪裡,也不可能隔斷真龍之主與龍巢的感應!”
他連連催動龍巢,還是無法感應到秦牧的位置。
豢龍君額頭冒出一顆顆汗珠,秦牧“拐走”他十幾條龍,這些蛟龍都極為強大,馭龍門的龍王的那條紅蛟在他豢養的蛟龍面前還算是小孩子,那些蛟龍是他用畢生心血養大的,每一條的戰力都極為驚人!
倘若被秦牧拐走了,損失自然不必說。
再加上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尋到延康國的主龍脈,主龍脈不除掉的話,有何顏面回到上蒼?
“看來當取出我的金龍缸,作法尋到我的那幾條龍兒了!”
豢龍君探手摸向饕餮袋,卻摸了個空,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將自己的饕餮袋交給秦牧,讓秦牧煉丹喂龍,而今自然是在秦牧手中!
他的金龍缸,正是放在饕餮袋裡!
“這個憨厚小子……”
豢龍君牙齒磨得咯咯吱吱作響,嘴裡的利齒摩擦甚至迸發出一串串火光:“再遇到一臉憨厚的人,我一定要先將其碎屍萬段!你以為你拿走我的饕餮袋,我便尋不到你了?你太單純了!”
豢龍君抬手,從頭上揪下一大把頭髮,他的頭髮是捲曲的,每一根頭髮都是彎彎曲曲,沒有一根是直的。
不僅如此,他的頭髮還有枝杈,每根頭髮都有四根枝杈,分散在頭髮的中央的兩個部位。
而且頭髮從毛囊中拔出來時,髮根處發出打哈欠的聲音,像是一條條幼龍張開嘴巴哈氣,睡眼惺忪。
豢龍君口中唸唸有詞,過了片刻,迎著掌心的捲髮吹了口氣,只見這些頭髮從他掌心飄起,飛在空中竟然活了過來,落地化作一條條小龍。
這些小龍迎風便漲,頃刻間便長成兩三丈長短的黑色蛟龍,細身子細腿,細脖子,四肢瘦長,漫山遍野狂奔而去。
“你不在空中,便跑不遠。”
豢龍君臉色陰晴不定,又從頭上扯下一把頭髮,如法炮製,數以百計的細腰黑蛟向遠處飛去。
他連扯幾把,將頭上的頭髮幾乎拔光,這才住手。
幾千條黑蛟速度極快,每條黑蛟負責一里方圓,很快便形成一個寬達數千裡的搜尋路徑,向前搜去。
這些黑蛟會嗅著龍氣,即便秦牧將帝碟藏得多麼嚴實也是無用,只要他身邊還有蛟龍,還有龍麒麟,便會被這些黑蛟嗅到氣味,尋到他的蹤跡!
“從未有人敢這樣騙我,尋到你,我要讓你想死也死不得!”
江陰郡,秦牧看了看那口木頭箱子,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道:“帝碟放在這裡,真的能夠瞞得過豢龍君?豢龍君收走了龍巢,帝碟就是龍巢裡孕育的真龍之主,很是靈異!”
“阿巴!啊啊啊?”
提著木頭箱子的是一個健壯的老人,滿面風霜,揮了揮手勢,咧嘴笑了笑,嘴巴里沒有舌頭。
秦牧點頭道:“我知道,我怎麼敢懷疑啞巴爺爺的本事?我就是擔心萬一箱子遮蔽不了龍巢的感應,豢龍君會尋過來。豢龍君,是上蒼的神,養的一手好龍,極為厲害!”
剛才,他逃命途中遇到了一艘銀舟從天空中劃過,如同銀色飛梭,連忙叫了一聲啞巴爺爺,然後便見銀舟飛回,啞巴果然在舟中。
秦牧飛速向他解釋一番,啞巴便收了飛舟,飛舟變成了一堆銀丸落在木頭箱子裡,讓他將帝碟也放在箱子裡。
“啊。”啞巴漫不經心道。
“啞巴爺爺,你萬萬不要小覷了他。”
秦牧面色凝重,覺得啞巴有些輕敵,道:“對了,村長說你去追一艘船,什麼船?追上沒有?我也遇到了一艘船,還在船上見到了我爹。”
啞巴臉上的笑容消失,有些沮喪,提著木頭箱子向前走去。
秦牧連忙跟上他,道:“啞巴爺爺沒有尋到那艘船?”
啞巴還是垂頭喪氣,比劃了一番,意思是說那艘船去了他去不得的世界,他被那個世界的強者打了回來。
過了片刻,突然一個又驚又喜的聲音傳來:“秦人皇,你怎麼在這裡?你那頭龍麒麟果然了不得,竟然跑到了我們前面!”
秦牧循聲看去,微微一怔,只見王沐然、龍瑜和慕青黛坐在一頭大鹿上,正風塵僕僕的往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