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神只一直盯著秦牧,秦牧倒是兢兢業業,認認真真的為他接腿,絲毫沒有怨言,將他的腿根與斷腿縫合。
“白隙師兄不是人族對吧?”
秦牧仔細檢查神經,將斷處的神經系統激發,用藥調理,道:“我看你身體構造與人族有所不同,你是哪個種族?”
白隙神只眉心中光芒湧動,從眉心中鑽出一個飛騰的元神,卻是一匹龍馬,背插雙翅,頭生長角,鬃毛飄揚,通體雪白,精神抖擻,端的是龍馬精神!
秦牧抬頭看了一眼,讚道:“端的是神駿!這種元神倒是少見!”
“神駿這個詞用來形容我,倒也應景。”
白隙神只的元神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開口道:“不過我很少現出真身。從前在開皇……咳咳,在古代,當然,你這種小東西還沒出生的時候,像我這樣的神駿,只能給人送信,給人做坐騎,端的是辱沒才華。”
秦牧神情微動,道:“那麼白隙師兄又是如何到了上蒼?”
白隙神只嘆道:“天變了,地改了,像我這種原本地位卑微的神只也有出頭之日。異變發生後沒多久,我便投降了,後來大墟出現,當初很多跟我一起投降的都出頭了,比我會鑽營,他們離開了這一界享福去了,惟獨我們幾個留下來。這些傢伙,馬屁拍的好啊,我雖然佔了個馬字,但還是不如他們會拍馬屁。不過也好,寧為雞口毋為牛後。”
他笑道:“這些傢伙儘管會鑽營,但是到了上界,他們也是底層,反而不如我們留在下界的能夠作威作福,高高在上,享受眾生膜拜祭祀之樂。”
“然而,你至今也不過是一個跑腿的。”秦牧微笑道。
白隙神只勃然大怒,神威爆發:“你說什麼?”
秦牧笑道:“別激動,當心我搭錯了神經,否則即便接好你也是跛的。”
白隙神只嘆了口氣,道:“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個跑腿的,從前跑腿送信,現在跑腿降劫,髒活累活還都是我的,而且活兒比以前更髒。但這也是無奈,我不做的話,我也難逃一死。上蒼四君何等厲害?本事比我高,也不是隻能跑腿?不但跑腿,而且還要拼命!他們不知道能有幾個活下來的。”
他露出憂色,至今還是沒有其他天象武器被啟動,說明喬星君等人凶多吉少。
秦牧道:“這次你投降於我,我可以讓你做個山神,享用祭祀。不如你就在湧江旁邊做個山神,與豢龍君作伴。每年到山上上吊的、跳崖的人,都是你的伙食。我有個好地方,鹿縣旁邊有座山叫做百歲山,風景秀麗,雄山萬丈,你便去那裡做山神,不會辱沒你。”
“呸!”
白隙神只笑罵道:“我又不是豢龍君那個不要臉的,我已經投降過一次,焉能投降第二次?還要不要臉面?再說,我吃素,胎裡素,不吃人。我從前倒想做個山神,可惜因為跑的太快,只能跑腿送信,倘若我跑得慢一些說不定還能落得個官職。”
秦牧哭笑不得:“這也是本事害了你。”
白隙神只笑道:“你人很不壞,有善心,我很欣賞你。你接好我的腿,我們可以談談,就算延康國被滅了,你也可以隨我去上蒼,別的不敢說,好歹我能保你一家老小平安。”
秦牧謝過,道:“給自己留條退路也好,上蒼我很早就想去了,可惜沒有神香,聯絡不上。”
“這個容易,我有。”
白隙神只目光閃動,道:“只要你將我的傷醫好,讓我順利完成這場降災,我帶你去上蒼。”
秦牧在他斷腿處撒了些粉末,只見一條條神經飛速生長,如同細細的小蚯蚓一般在空中揮舞著觸手,笑道:“我是打算與你簽訂土伯之約,讓你不要降災,你反倒勸降我了。師兄,等你的腿接好,咱們便立刻簽訂土伯之約,這次你不能耍賴!”
白隙神只看著他的手法,只見他雙手十指翻飛,跳動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但指法又細膩無比,像是穿針引線,又帶著醫道的指法,詫異道:“你學過縫紉?你的手法倒像是一個裁縫。”
“略懂。”
秦牧元氣成絲,飛速拼接神經,道:“曾經學過幾年。”
白隙神只好奇道:“你還學過什麼?”
秦牧指法越來越快,飛速道:“陣法、拳法、瞳法、刀法、身法、鍛造、書畫、木匠、詩詞歌賦,都略懂一二。”
白隙神只的斷腿與那神腿所有神經連線,讓他頓時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腿又回到自己的身體上,不禁又驚又喜,瞥了瞥秦牧,心道:“這小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