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又看到了自己的旗幟,不過她的部下已經變成了白骨。
即便變成了白骨,他們依舊扛著自己的軍旗!
白骨神人奔來,突然胯下異獸停步,那神人重重一頓,將大旗插在冥都天門下,驕傲的仰頭挺胸。
後方,無數白骨神魔嘩啦嘩啦走來,停在他的身後,嚴整如一。
一座座黑鐵神城的門戶大開,更多的白骨神魔紛紛湧出,列成方陣,無聲無息,與天空中的紙船對陣。
紙船上的老者抖了抖衣袖,無數紙人紙馬從他的袖筒中飛出,化作無數神魔。
雙方都沒有發出任何響動,靜靜地對峙。
“斬土伯之角,是要付出代價。”
一艘紙船上,陰差老者提著馬燈,平靜萬分道:“幽都的規矩,不容破壞。今日還回酆都,不傷性命,不還,寸草不生。”
帝譯月等人心中凜然,田蜀提著酒罈子瘋狂給自己灌酒,叫道:“府君,土伯的角是我砍的,有種尋我一個人的晦氣!”
“你又醉了。”
紙船上的老者瞥他一眼,淡然道:“你們不用試著抵抗,百萬年來,因為抵抗我而被毀滅的世界,不計其數。只要觸犯幽都的規矩,便沒有無辜者。”
帝譯月冷笑道:“冥都也是土伯之角!府君為何不去滅了冥都,反而來欺負我們?幽都的規矩就是狗屁,誰比你們強,都可以任意拿捏你們的狗屁規矩!”
陰差老者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馬燈的燈光還在不斷照耀,酆都即將被打回原形。
閻王咬牙,緊緊握住掌心劍,沉聲道:“準備魚死網破!”
陰差老者嘆了口氣:“冥頑不靈。”
突然,生死之間的橋上,秦牧雕刻了一個面具扔到橋下的一艘紙船上。
陰差老者低頭看了看那個面具,那是熟悉的鬼臉面具,帶著兩道淚痕。
陰差老者抬頭向橋上看去,秦牧輕聲道:“我明白了,我回來了。”
陰差老者身軀大震,漫天的紙船突然碰撞,無數陰差老者合攏,化作一人,彎腰撿起了那個面具。
這老者盯著面具片刻,將面具戴在自己的後腦勺上。
“牧。”
他抬頭看向橋上的少年:“你回來了。你知道過去多少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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