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買下,那又何必與這個蠻子打生打死?
延康太子精神大震,笑道:“什麼價錢?你只管開口,這世間還沒有我買不下來的東西。”
秦牧面色緩和:“價格不貴。樓船百艘,每一艘樓船配備藥師藥童,再加上兩百架雲車,不需要金甲力士,我塞外有的是雄壯的力士。”
延康太子面色一沉:“你消遣孤?”
樓船和雲車是軍備,延康國的重器,是延康國師等一批強者研究出來用來運兵運糧和打仗的重器,雲車則是攻城重器,倘若將樓船和雲車給了塞外,這就是通敵叛國的罪責,即便他是太子,皇帝也要殺他的頭!
秦牧淡然道:“倘若太子出不起這個價格,那麼還是不要打攪小可做生意。”
延康太子面色微沉。
“此寶,贈與有緣。”
秦牧肅然道:“但凡自覺有能耐勝過小可的,儘可以前來一試。小可留在此地三日,三日若是無人能夠勝過小可,小可便要回到塞外了!”
“三日嗎?”
孫難陀向四下看去,還是沒有隱藏在暗處的那個樓蘭黃金宮的護道者,心道:“有三天時間,一定可以尋到他躲在何處。”
難陀別宮的僧人不再上前挑戰,秦牧索性靜坐下來,靜靜等候。
四周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了,京城王公大臣各個府邸派出奴僕留在此地,衛國公帶著衛墉來到國師府,敲開門,福老走了出來,笑道:“國公有何事?”
“國師何在?”衛國公問道。
“老爺帶著夫人遊山玩水去了。”
衛國公嚇了一跳,吃吃道:“夫人?什麼夫人?”
“國公有所不知,皇帝賜給老爺百位宮女,老爺很是開心,第二天便和其中一位女子好了,當晚便拜堂成親,喝了合巹酒。起床後,老爺便與夫人出去了,不在京城。”
衛國公身軀大震,面色古怪,吃吃道:“國師成親了,竟然成親了……這廝,我以為他永遠也不會有感情,沒想到他竟然會成親……這混蛋竟然沒有知會我一聲!”
福老賠笑道:“老爺說一切從簡,所以連皇帝也沒有通知。”
衛國公吐出一口濁氣:“罷了,你們窮得夠嗆,估計也辦不起酒席。我待會讓小廝包一個紅包抬幾個盒子送來。國師又說何時會來麼?”
福老搖頭。
衛國公舒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個蠻子有問題,不過他既然還要留在這裡三日,倒也不必太急,等國師會來之後再說。”
夜色湧上來,京城中各處都點起花燈,夜市又張羅開來,街上漸漸熱鬧起來。衛國公讓衛墉去打聽一下,衛墉回來道:“現在臨近新年,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因此京城裡的商戶都在出售年貨。”
“原來如此。咱們爺兒倆逛一逛。”
一老一少在夜市裡四下溜達,只見京城裡的大家閨秀也走出了閨房,打扮得很是亮眼,帶著宮扇,一路欣賞花燈,瞥見有年輕男子看過來時便用宮扇遮住臉頰,卻又從宮扇後面偷偷打量那些年輕男子。
衛墉是衛家老家來人,與衛國公本沒有多少聯絡,在太學院出人頭地這才入了衛國公的法眼。兩人一邊閒逛,衛國公一邊指點他修行的道理。
正說著,他們走過難陀別宮,衛國公瞥見難陀別宮門外已經沒有了那個班公措的身影,不由微微一怔。
只見諸多僧人從難陀別宮中魚貫湧出,被圍在中央的便是孫難陀,除了孫難陀之外,還有別宮中的諸多護法、方丈,一個僧人飛速道:“主持,那個蠻子剛才趁著夜市偷偷溜走了!我已經讓幾位師兄弟跟上去了!”
“狡猾,這蠻子竟然故佈疑陣,讓我們以為他會留在這裡三天,沒想到當天晚上便偷偷溜走了!”
“那幾位師兄跟著他,不會讓他走丟!”
孫難陀面無表情,帶著眾僧疾走,沉聲道:“城外動手。”
衛國公眼睛一亮,帶著衛墉跟上前去,笑道:“孫難陀這廝道貌岸然,沒想到也是個陰險狡詐的主兒。在城中殺了那個蠻子肯定會惹人非議,在城外動手,毀屍滅跡,也就沒有人知道了。咱們跟上去,看看這些和尚如何殺人放火!”
衛墉跟上他,一老一少跟著難陀別宮的諸多強者一路走出京城,不斷有僧人從人群中擠出,向孫難陀報告那個班公措的行蹤,漸漸走出了京城。
京城外也有夜市,燈火通明,連綿十多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衛國公帶著衛墉吊在難陀別宮的和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