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老道主正色道:“秦教主的心性的確高你一線,將來他以魔教主的身份與你為敵,你要當心,不可只記得他是人皇而忘記他也是天魔教主!”
秦牧哭笑不得,老道主竟把他當成洪水猛獸,指點弟子時也是嚴加防範,免得被他引到天魔教去。
老道主道:“人皇又是怎麼看道劍?”
秦牧肅然道:“窮於數理,精妙非凡,到了最後幾招似乎超脫數理而近乎道。”
老道主言語中也大有深意,微笑道:“我道門的道劍,其實也可以看成如何準確的測量出一個圓。密率約率近乎無窮,徑與周之間不能靠空虛清淨來結束,後面還有不計其數的數位。道無止境,圓周也無止境,所以,道何須去改?法何須去變?”①
秦牧錯愕,這位老道主是在向他傳播道門的道義呢!
“道主,點到即止。”秦牧微笑道。
老道主哈哈一笑,讓林軒道子收起石壁,道:“人皇,你的身份特殊,會有不少可怕的敵手,還是早點回大墟為妙。龍王的姑娘是我讓她去請你的,可否讓老道帶走?”
秦牧看向他們腳下的黃精,這些黃精有很多都已經長出了幾片葉子,但也有不少已經死去。
“你不用擔心,我的話她聽,她不會再來這裡了。”
老道主微笑道:“你並沒有損失什麼,反倒是她損失了許多。”
秦牧點頭,喚龍嬌男上前,龍嬌男強忍著傷痛,蹣跚走上前來。
秦牧問道:“還與我為敵嗎?”
龍嬌男道:“我馭龍門因你而被滅滿門,我不得不與你為敵。”
“有沒有我,你馭龍門都要被滅門,這是大勢所趨。我就算不在天波城,你們也是同樣下場。”
秦牧道:“我只是恰逢其會。你恨我也是理所當然,不過下次你再來殺我,我不會留情。”
龍嬌男咬牙道:“我也不會留情!”
秦牧搖頭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別再蛻皮了,再蛻下去,你便老了。隨道主去吧。”
龍嬌男站在道主身邊,心中一片茫然,她沒遇到秦牧一次,便發現秦牧比從前又強大了不少,下次再遇到秦牧,她還是否會是其對手?
自己是否還有機會?
不過她的心智很快被仇恨所淹沒,將這種茫然拋之腦後。
老道主抱拳,外拳太極圖,內扣子午訣,道:“告退。”
秦牧還禮,起身道:“送道主。”
嘩啦,島嶼四周的天魔教堂主、護法、天王等人紛紛起身,讓開一條道路。
老道主帶著龍嬌男、林軒道子走出海島,然後足下一朵雲氣升騰,帶著二人離去。
秦牧看了看四周的天魔教眾,揮手笑道:“散了,都散了吧。”
眾人各自施了一禮,大旗一卷,消失無蹤,但玉天王師天王還是留了下來,顯然是不太放心秦牧的安危。
秦牧笑道:“沒有必要這麼緊張我,你們也去吧。”
兩位天王對視一眼,各自衣衫一掩,就此消失。
“我覺得他們不會走遠。”司芸香道。
秦牧點頭,靈毓秀卻在犯愁,道:“大教主,你只顧著在屬下面前擺譜,讓他們走了,咱們如何離開?”
秦牧遲疑一下,他的確是在擺譜,村裡的老人從小就教導他輸人不輸陣,氣勢不能丟了,所以他沒有讓天魔教眾帶著他這個聖教主離開東海,免得在屬下面前丟了臉面。
“你們覺得,梵雲霄還會回來接我們嗎?”他試探道。
二女冷笑,異口同聲道:“他走的時候哭得那麼悽慘,才不會回來!”
秦牧訥訥道:“要不,還是從海上走回去吧……”
“只能如此了。”
司芸香回頭向靈泉看去,有些不捨,道:“你們說,那些黃精醒過來後,還會認得我們嗎?”
“不知道。”
秦牧回頭,只見靈泉邊綠意盎然,搖頭道:“他們死過了一次,倘若他們原本有魂的話,魂魄應該會落入黑暗的幽都。可是他們卻又偏偏活了過來,至於魂魄是否是原來的魂魄,記憶是否是原來的記憶,還是從他們的軀體中誕生出新魂,記憶如同一片白紙,那就不得而知了。”
司芸香有些惆悵,看到秦牧和靈毓秀已經走在海面上,連忙追了上去。秦牧腳下生出一道波浪,如同龍頭,不斷向前湧去,載著他們駛向西方。
而在另一個地方,樓蘭黃金宮的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