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我只是持刀人,並非是煉刀人,倘若一不留神也會元神陷入刀中無法脫身。不過我實在忍不住了,心說我控制此刀時間不短,說不定能夠把酒拿出來之後,走出來回到自己的肉身中……”
龍麒麟忍不住道:“然後呢?”
田蜀嘆了口氣:“然後我再也回不去了。閆少青那個混蛋的確沒有說錯,這酒怎麼喝也喝不完……”
地上破碎的空罈子又自復原,壇中還是滿滿的美酒。
“我在這裡喝了幾千萬年了,酒始終沒有喝完,我也始終走不出去。”
田蜀道:“你們三個來的正好,咱們可以一起喝。”
秦牧、齊九嶷心中絕望,田蜀在帝闕神刀中呆了幾千萬年也沒能出去,他們自然也是無法逃出去!
難道他們都將被困在這口神刀之中,永遠也無法脫身?
齊九嶷顫抖著開啟一扇房門,只見裡面堆滿了酒罈子,他又開啟一扇,還是酒罈子,一扇扇房門被他開啟,裡面竟然都堆滿了美酒!
齊九嶷瘋狂向前奔去,跑了不知多久,這條長廊竟然始終看不到盡頭!
長廊兩旁,無數房間,統統堆滿了酒罈!
過了良久,他靠著牆頹然坐下,沉默了一段時間,起身默默的開啟一扇房門,拎出一罈美酒仰頭痛飲,不過多時便喝得酩酊大醉。
而他手中的酒罈,無論他喝多少,酒水也始終不見減少。
“前輩,曾經有人也元神誤入帝闕神刀中,然而卻逃了出去。”
秦牧目光閃動,道:“前輩是否知道此事?”
“你說的是兩千年前的事情。”
田蜀仰頭痛飲,抹去山羊鬍須下掛著的酒珠,道:“那時候我感覺到了帝闕神刀竟然與外界相通,只可惜當時我喝得醉醺醺的,等到我醒悟過來想要逃出去,已經晚了。”
秦牧怔了怔:“兩千年前?司婆婆他們的元神被困在神刀是五年多前的事,這麼說來,外界一天便是這裡的一年,也即是說,我和齊九嶷的元神被吞入帝闕神刀只有兩天多時間,我們的肉身還沒有死。”
他精神大震,他與齊九嶷在刀內空間中奔行了兩年半的時間,原本即便是秦牧也以為自己的肉身已死,沒想到只是過了兩天半的時間。
“只要肉身不死,那就還有希望!”
秦牧眼睛一亮,沉聲道:“前輩,你掌控帝闕這麼長時間,一定知道如何催動帝闕神刀對不對?那麼帝闕神刀的內部陣法構造和符文構造,你應該也一清二楚。只要知道內部陣法構造,那就可以試著解開……”
“不!”
田蜀搖頭道:“你猜錯了,我雖然可以掌控這口神刀,但是我對這裡面的符文構造和陣法構造一竅不通。我之所以能夠做持刀人,是因為我體質特殊,能夠進入幽都。這口神刀,是開皇親自設計,用來砍土伯頭上的角的,土伯之角是何等龐大,何等厲害?開皇親自設計,專門為了砍掉他的角,可見刀中的陣法和符文是何等深奧。”
秦牧皺眉。
田蜀繼續道:“而煉製這口刀的,便是開皇神朝中最厲害的天工,就是我剛才對你說的,與赤帝齊暇瑜有一腿的那個李悠然。這廝長得俊俏,人見人愛的……”
“你是說,打造帝闕神刀的是帝釋天王佛?”秦牧又驚又喜,急忙詢問道。
“是李悠然。帝釋天王佛是誰?”田蜀不解。
秦牧欣喜萬分,在長廊裡走來走去,笑道:“帝釋天王佛便是李悠然!李悠然是他的俗家名字,他後來為了躲避情債,出家做和尚了!既然是他煉製的帝闕神刀,那麼說不定我們還有救,我學過他的功法……”
田蜀原本露出期待之色,聞言又有些絕望:“原來你是動這個念頭,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在這裡,你就算擁有天大的神通,也施展不出來。這裡的符文,是開皇設計的,誰也逃不出去,否則怎麼可能斬斷土伯之角?”
他露出興奮之色:“當然我就是持著這把刀,闖入幽都,一刀將土伯的角砍下一截!你是沒有看到土伯那驚怒的小眼神,嘖嘖嘖……老子這輩子值了,真值了!”
秦牧走來走去,回憶帝釋天王佛傳授給自己的帝釋天王經,這門功法中的確有許多不屬於佛門的東西,從前秦牧只學習其中的戰鬥法門,對其他的東西沒有過多領悟,此次細細查閱,這才發覺帝釋天王佛的功法中藏著許多鑄造的奧妙。
他潛心參悟,不知不覺間又是小半年時間過去。
田蜀尋到齊九嶷,提著這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