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一邊躺在躺椅上曬太陽,努力修行秦牧傳給他的無漏造化玄經,試圖讓自己的斷骨再生,瞥見秦牧回來了,便又黑了臉,哼了一聲。
秦牧連忙陪笑道:“初祖,真的不是我打你,是我哥哥打你。我已經解釋了很多遍了,我不記仇,不可能故意把你扇飛。”
初祖又哼了一聲,把腦袋擰到一邊,不去看他。
秦牧無奈,檢查他的肉身傷勢,發現斷骨已經被排出體外,而且又有新的骨骼在生長,只是速度較慢。
他不禁欣喜萬分:“村長爺爺終於可以長出來四肢了!”
初祖怒道:“你把我的骨頭拍碎了,便是為了拿我做試驗,醫治你的村長爺爺?別忘了你姓秦,你那個村長爺爺姓蘇,咱們才是一家子,你胳膊肘往外拐……”
秦牧連忙道:“真不是我拍的,是我哥拍的!”
初祖問道:“族譜上你叫秦鳳青罷?”
秦牧點了點頭。
初祖又問道:“你哥呢?也叫秦鳳青?”
秦牧遲疑,初祖將他表情看在眼裡,怒道:“還說不是你?就是你打的!”
秦牧調配藥方,有氣無力道:“你說是就是吧。”
“秀公主,你聽到了嗎?他承認了!他承認了!”
初祖激動起來,向靈毓秀訴苦,道:“延康,我只有這麼一個親人,還打我,還拍碎了我的骨頭給他的異姓爺爺做試驗……”
秦牧調配好藥,給他灌了下去,再讓初祖修煉無漏造化玄經,雙管齊下,可以恢復得更快。
初祖喝下藥,精神抖擻,繼續向靈毓秀訴苦。突然有人高聲道:“咱們到玄都了!”
“玄都?”
秦牧急忙抬頭,只見無處不在的光芒照耀而來,讓所有角落都沐浴在玄都的光之中,沒有任何陰影。
“玄都是天公的地方,天公的分身說,這次要給我再加上一重封印,免得我哥哥跑出來為禍。不知道天公的本體知不知道這回事?”
巨大的樓船艦隊駛入玄都的光芒中,突然各自分開,沿著不同的道路前進,分散開來的好處便是可以躲避天庭的追擊。
現在雖然不知道大日星君的傷勢如何,但是萬一大日星君在路上堵截追殺,只怕懸空界的人們也會死傷慘重。
一艘艘樓船各自偏離航向,各自消失在炫目的光芒中。秦牧他們所在的樓船則靜悄悄的繼續行駛,十多日過後,他們終於再度看到天公的眼睛。
又過幾日,他們已經看不到天公的眼,只能看到濃郁得幾乎凝聚成實質的光。
秦牧一直在等待天公給自己施加封印,然而樓船在玄都行駛了近月的時間,還是沒有任何異狀。終於,樓船行駛出玄都的範圍,繼續在黑暗的星空中航行,直奔羅浮天而去。
“奇怪,為何天公不給我加一道封印,為何沒有收回自己的分身?”
他心中頗為不解,帶著疑惑前來為初祖檢查肉身傷勢,只見初祖人皇經過一個月的調養和修煉,身體中的碎骨完全排出,而且新的骨骼已經生長出來,目前新骨有些脆弱,承受不住他的身軀重量。
畢竟是斬神臺的神只,肉身重量驚人,等閒尊神的骨骼只怕都無法承受得起他的肉身。
秦牧又讓兩隻大眼怪鑽入初祖的天宮中,送了藥,借大眼怪觀察他的天宮和元神,道:“已經沒有大礙了,再勤修苦練一段時間,你的骨骼強度便可以與從前媲美。再加上你修煉了無漏造化玄經,肉身只會比從前更強!”
初祖勉強坐起身來,突然道:“牧兒,你眉心怎麼回事?”
秦牧不解,道:“怎麼了?”
“你眉心的金柳葉變了。”
秦牧連忙取出鏡子,對著鏡子照了照,只見他眉心的金柳葉顏色變了,這枚柳葉原本是啞巴打造,殘老村眾人合力施加封印印記,後來大梵天王佛把柳葉交給他之前又動了手腳,新增上自己的封印禁制,與土伯的玉佩封印相容。
而現在,柳葉不再是金色,而是各種光芒不斷變幻,像是由光組成,很是奇妙。
秦牧驚訝,剛想把金柳葉摘下來打量,初祖緊張道:“別揭!你還想惹出多大的事兒?萬一你哥又跑出來了呢?這艘船禁不起你折騰!你別這麼好奇好不好?”
秦牧狐疑道:“初祖,你不是不相信我有個哥哥麼?”
初祖臉色微紅。
“難道是在玄都時天公悄悄的給我種下了封印?他何時種的封印?我怎麼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