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來,自然是普通的銀丸子,不是劍丸。”
秦牧不太相信,道:“我還在啞巴爺爺的鐵匠鋪裡,見到過一個大箱子,箱子裡面滿滿的都是這種銀丸。”
司婆婆昏花老眼眨呀眨,眨得比秦牧還要溜,笑眯眯道:“你覺得啞巴能這麼有錢嗎?”
秦牧被她說的有些迷茫,啞巴的確看起來不像是如此財大氣粗的人,他分明就是一個只會打鐵出力的苦哈哈。
司婆婆笑道:“不要多想,咱們村都是普通人,一個個都是窮得叮噹響的苦哈哈,而且還都是老殘廢。咱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村子,一切都很正常。你懷疑啞巴那一箱子都是劍丸,還不如懷疑牆角的水缸也是個寶貝兒呢!”
秦牧看向她說的那口水缸,水缸放在鐵匠鋪的屋簷下,等下雨的時候用來接雨水,不過古怪的是秦牧從未見到這口水缸的水滿過,無論多大的雨,缸裡始終都是半缸水!
而且,這口缸的水也從未少過,更未見底過,啞巴打鐵用水很多,一桶一桶的往外舀可是缸裡的水還是那麼多!
司婆婆見到他懷疑的小眼神,也覺得這個例子有些不對,連忙道:“你不會覺得藥師門口的一堆破瓦罐也是寶貝兒吧?”
秦牧看向藥師門口的破瓦罐,瓦罐裡放著一些不知名的藥草,裡面養著一些蜘蛛、蠶、蜈蚣之類的小蟲子。
剛才大水瀰漫,瓦罐裡進水,幾隻蟲子爬了出來,站在瓦罐沿上鬥來鬥去。突然一隻黑蜘蛛發怒,渾身上下都是火焰,接著蜘蛛膨脹,變成桌子大小,向其他小蟲子噴火。火焰中,幾隻金色的蠶蟲長出翅膀,變成一尺多長,從火裡飛出,撲在蜘蛛身上吱吱便咬。
藥師探出頭來,呵斥一聲,那些蟲子連忙縮小身體,又回到瓦罐中老老實實待著。
秦牧愈發懷疑,司婆婆乾笑兩聲,訥訥道:“這些都是正常的,再普通不過……”
秦牧試探道:“婆婆,外面的人也都像瞎爺爺一樣會飛?”
司婆婆點頭:“外面的人都會飛。”
秦牧道:“外面的也都像我們村子裡的人一樣,都是靈體?”
“全都是靈體!”
“外面的人也都像咱們村的人一樣厲害?”
“厲害得很!否則婆婆和瞎子他們便不會被逼得躲入大墟中了!你不要總想往外面跑,當心死在外面,外面的人,比瞎子兇多了!”
……
秦牧將信將疑,大墟外面的人真的如司婆婆所說這麼厲害,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江邊,瘸子收拾好屍體,裝殮入棺,馬爺將一根根木楔子拍入棺材蓋,釘上棺材,然後將一口口棺材推入江中,讓這些棺材沿江漂流而下。
江流湍急,下游會有許多暗礁亂石,這些棺材很難漂流到大海,途中便會被撞破,屍體也會沉入水中,變成湧江大魚的食物。
“灕江派,可能會從南疆除名了。”
瘸子看著遠去的棺材,幽幽道:“掌教死了,門中高手也都死了,這個門派很難存活下來。”
“我現在想的不是這些。”
馬爺搖頭,看向遠方:“我現在想的是那位神下第一人。沐悲風是南疆五苗府的府牧,延康國師親自將他招安,封官從二品。他死了,灕江五老也死了,會不會驚動這位神下第一人?”
瘸子搖頭,斷然道:“會驚動他!但是他絕對不敢進入大墟!”
馬爺看他一眼:“你別忘了,一個延康國師奈何不得大墟,但是國師背後則是延康國!延康國,是一個掛著國家名頭的大派!這樣的龐然大物,怎麼會不對大墟虎視眈眈?這裡,可是有著無數寶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