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馬上轉成了全武行的畫面,面上的表情也從豔羨改成了默哀。
嚴愈來得很快,唐諳靠在牆上,任由嚴愈給他治癒恢復,而他自覺在這幫手下面前,沒必要逞強,“讓你們見笑了。”唐諳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抽了一口煙,吐著菸圈問道:“說吧,我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關於裡面那位的,一條不能漏掉。”
聞言,直布很自然的開啟了空間隔絕術,以免隔牆有耳。
而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暗道頭兒忒壞,兩個人都負距離了,對方的情況不問本尊,反倒來問他們,讓他們怎麼說?
最終還是沈星凝站了出來,因為她覺得有些話,她來說可能會婉轉一些。
“你離開小世界的那一天,陛下早產,我不知道產房裡發生了什麼,只看到事後芙蓮醫生虛弱了整整三個月,陛下一舉突破帝王級別,但孩子卻沒有保住,據陛下說是生下來就夭折了,不過我在產房外聽到過孩子的哭聲,卻沒看到孩子的遺體……”
沈星凝說著看向唐諳,她可能是除了陛下和芙蓮醫生外最清楚那一天發生了什麼的人,但見唐諳叼著煙,半晌沒有動作,菸灰燃了老長一截,直到燒到菸蒂,菸灰整個掉落,唐諳才回神,只道:“繼續說。”
唐諳覺得,發生了那樣的事,子瓔沒有捶死他,那算是仁慈了。那是他們的兒子,子瓔心心念念不顧一切求來的孩子,沒了……
就連唐諳自己都在聽到噩耗後覺得整個人瞬時抽空了,雖說他從來沒有對這個孩子有過太多期待,但真到失去了,還是覺得難受的緊,更別說那懷胎十月的女人了。
那女人,再怎麼堅強的外表,內心也有柔弱的禁地,唐諳從來沒有見過那女人如此失控的模樣,讓人心疼。
沈星凝繼續道:“大帥失蹤後一個月,便有門閥世家不安分,想要帶著好處退出域外戰場,被古參謀砍了幾個帶頭鬧事的才算安分,但結了樑子,勢必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唐諳問道:“其中有沒有沈閥?”
沈星凝鼓著勇氣回道:“還在按照大帥離開前的『操』作暗地裡出手資源分賬,但明面上,從大帥走後,我就沒有回過孃家,一次也沒回過。”
很委婉的說明沈家在同大帥府劃清界限,要不是帥府給的利潤足夠豐厚,說不定早就斷了往來,沒把事情做絕,唐諳料想沈星凝和沈星移在其中定有斡旋。
於是唐諳道:“沒關係,門閥的事不急,說點兒其他的。”
沈星凝想了想才道:“大帥失蹤的第三個月,芙蓮醫生在自己的公寓裡失蹤,陛下派了大量人力搜尋,至今無果。”
對此,唐諳似乎猜到了什麼,示意沈星凝繼續。
“古參謀以大帥的名義強制元老會批准全國死亡人口火化規定,連祖墳裡的都要火化,影響很大,到現在都還有抵制組織存在,大帥的威望受到質疑……”
唐諳能夠想象那種場景,只冷笑道:“星凝啊,你用質疑這個詞真的太委婉了,恐怕詛咒我死無全屍的了佔了一大半罷。”
沈星凝保持著嚴肅的神情,換了個話題繼續道:“還是有好訊息的,大衛王室的尤金殿下,在大帥不在的時候,依舊保持了對大帥府的信任,大帥走之前交代的生意,尤金殿下執行的非常透徹,盟友不好說,但合夥做生意還是不錯的。”
唐諳問道:“他沒有求過除了生意外別的事?”
沈星凝回道:“我感覺應該有,但尤金殿下壓著沒說出口。”
這個時候隨雨出口道:“據我安『插』在中東大陸的釘子回報說,近半年時間,尤金殿下遭遇了近二十次暗殺。”
“這就是說大衛王室裡開始搶那把椅子了。”唐諳丟了菸頭,一語中的,“派幾個好手,別讓那小子把命丟了。”
隨雨是毫不質疑唐諳的命令,但沈星凝還是表『露』出了擔憂,她覺得勸諫是她的本分,於是咬了下嘴唇道:“大帥,你真的要干預他國的內政?你在大秦現如今已經沒有人敢挑戰你的權威,何必還去尋求國外勢力支援,這會讓陛下為難。”
沒有哪個君主會讓臣下的權勢蓋過自己的,即便依照陛下的情況預設了唐諳的犯上舉動,但大秦上下,總有看不慣的人會跳出來揮大棒。
這種話換成隨雲或者隨雨來問,唐諳早就一腳踹到其屁股上了,但對沈星凝,唐諳一向寬容甚至說溫和,唐諳扯著嘴角笑道:“你擔心我,我也不給你說冠冕堂皇的藉口。”什麼視尤金為兄弟和政治無關的話他都懶得說,唐諳坦言道:“我要坐子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