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白痴,你不要怪我。”
這時張煥走近前,伸手將沈星移從地上撈了起來,他嘖了一聲道:“剛剛那一下,我看著都替你疼得慌,要不要我給你揉一揉。”
沈星移腦子裡轟然作響,他張口大罵道:“滾你個死玻璃,你敢碰我,我殺了你!”
沈星海對自己孃舅的嗜好表示搖頭,阻止道:“他是我弟,別碰他!”
張煥如今是見色起意,他對沈星海冷笑道:“他不過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你這樣的兄弟少了嗎,我可是你的親孃舅,你對這小子下毒的事,要不是我替你兜著,你早被你爹大卸八塊了,你居然敢動你爹的忠君酒,也不動腦子,酒隨便拿,解藥可是有數的,要不是你娘求我,我才懶得管你死活,一點兒不如你大哥出息。”
沈星海被揶得說不出話來,張煥也不理他,朝自己兩個手下示意,兩個下屬一個給沈星移帶上了頭箍,另一個給其注射了一針影響神志的藥劑。
張煥繼續道:“從你給這小子下毒的那天開始,不管你有沒有想要殺他的心思,他都必死無疑,你以為你能控制得住他這個硬骨頭,他沒去你爹那裡告狀求解藥,還算念你們兄弟之情,也算你走運,趁著還沒東窗事發,把他交給我,以我以前在帝國暗部混過的手段,拿捏這小子沒有問題,別當他是你兄弟了,他現在只是一個工具,大丈夫做事就要狠的下心來,看不下去給我滾出去,我會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對張煥,沈星海敢怒不敢言,他現在確實在求他救命,他太清楚他爹的脾氣,不會因為自己是他兒子犯了大錯就不會死,他爹是大秦刑部頭把手,一向六親不認的,弄死人的手段數之不盡,家中小妾爭寵謀害其他妾室性命,就算懷著他爹的骨肉,也一樣弄死,這種爹,他打小就恐懼。
所以,沈星海逃一般的離開沈星移的臥室,他頹然坐在外間客廳,雙眼呈放空狀態,他當初只是一時的嫉妒,沒想過會變成這樣。
沈星移只覺得天旋地轉,別說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就是思想都不受控制,就好像靈魂和身體完全分離了一般,但他還能看到張煥對著自己的冷笑,沈星海的逃離讓他感到絕望,才知道,死亡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痛苦……仇恨……絕望……
沈星海覺得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當臥室裡的門被開啟時,他第一時間站了起來,迎過去,張煥在他面前把褲鏈拉上,沈星海瞅了眼臥室裡的床上,沈星移渾身都是淤青,兩腿間全是刺目的血跡,他捏緊了拳頭,但還是怯弱地問道:“他死了嗎?”
他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但看到張煥搖頭,聽其一聲“沒有”時,他明顯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
張煥道:“這小子我留著他還有用,我手裡還有些解藥,夠用一陣子,這是我拿到的這小子的記憶,你自己看看。”
張煥拿出一個記憶晶片,直接在作戰平板裡播放,因為還沒有剪輯,所以瑣事很多,但張煥鍵入一些指令,挑選了關於唐諳的記憶,他絕大多數行事都和外界所傳那樣表裡如一,他們看到了許多機要事宜,如極限時光軍訓,如這次域外作戰的計劃,進出大帥府的所有金鑰……都在沈星移的記憶裡。
還有些重要的發現,永動之石、唐諳與秦王間的傳聞以及唐諳的女人。作為曾經暗部的一員,張煥非常明白沈星移記憶裡那個模糊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對方動用了幻視之類的法術,才能影響人的記憶,最有可能就是動用了藍龍之淚這樣的幻視寶石。
“這個女人是誰?唐諳從來沒有公開過他的女人,他把對方保護得很好。”沈星海道,他對唐諳做過詳盡的調查,他身邊根本沒有固定的女人。
“這個好辦,暗部有一種技術,叫做基因透視,對圖片或者影象,能夠破除幻覺,分析影象中事物的內在基因構造,這種技術能讓所有施展幻術的人無處遁形,當年我從暗部出來,這個技術程式我一併帶了出來,我們來分析一下,這個小美人是誰?雖然我更關心唐諳和秦王的八卦,但想想那也不可能是真的。”
張煥說著把影象放入一個隱藏檔案的程式中,坐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