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試的金色雷極並不會因為結界的阻擋而有所減弱,結界幾乎對天雷一點兒影響也沒有,讓其輕易穿過,轟在整個嘆息峰頂,比起第一下,威力更盛,而且一道天雷還未過,第二道、第三接踵而至。
一連三道金色雷極,霹得這邊觀戰室裡人人心如死灰,這樣威力的天劫,即便是姜戎,也沒確定的把握能撐過去,陛下全盛狀態還好說,可如今秦王心脈受損,法力施展不出來,這絕對就是要命的。
雷勢未歇,這邊已經有人穩不住跪到地上去的,是為秦王的隕落而悲慟欲絕還是因為必須要為君主陪葬而絕望不得而知,但觀戰室裡的人,此刻哪怕是呼吸都不堪重負。
“快看,是唐諳!”翼王贏禛最先看到極光之下佇立的身影,待雷極之光消失,唐諳雙手高舉,一道黑色魔盾就撐在他頭頂,滿是能量暴動,不時有黑色雷電從魔盾中竄出,劈到唐諳身上就是一道焦糊的口子。
此刻的唐諳,渾身上下的衣物幾乎消失,就褲腰帶前後還有兩片布遮羞,滿身都是突出的黑色經脈,血色和黑色混合,詭異可怖。
贏子瓔不在人們的視線裡,但想來唐諳即在,秦王應該沒有問題。
殷霸下笑著長出一口氣道:“那傢伙的黑暗魔盾,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瞧唐諳身上的傷痕,雷劫沒劈到他,反倒是被自己魔盾迸出來的法力給電到外焦裡嫩,這才真是尷尬。
蕭牧道:“唐諳的黑暗魔盾不同於禁魔盾,他不能讓能量消失,而只能吸收能量,弒神殺陣中的雷劫威力又豈是你我可以想象的,他那黑暗魔盾沒有炸開就不錯,有些能量溢位也還看得下去,現在就看他怎麼釋放了。”
“上一次他是法力返還,直接幹掉一個五星蟲巢。”殷霸下又想起之前域外作戰時唐諳用黑暗魔盾吸收五星蟲巢的魔能重炮那次,也是差點承受不住欲炸,現在想來,還有些心有餘悸。
然而視線裡,唐諳一聲大吼,手中黑暗魔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坍縮,縮到唐諳能一手握住之際還又溢位一道黑色驚雷,若不是唐諳躲得快,直接就劈身上,說不定就和此刻嘆息峰一般,一劈兩半。
不是地面兩半,而是整座山一劈兩半,這就是讓人臉色都能瞬間變黑的威力。
但這一下意外之後,就聽唐諳低咒一聲,還是將能量緊緊拽在右手中,再攤開時,能量波動完全消失,竟然被唐諳完全吸收。
“吸收了?”殷霸下不可思議道,唐諳上次都還做不到這種程度。
蕭牧道:“他身上的黑色血脈沒有消失,說明那東西他沒有吸收,可能是暫時儲存起來,但遲早是要釋放的,這麼大的能量,不是人能夠吸收的。”
唐諳這才將贏子瓔從自己的影子裡撈了出來,還好緊要關頭他及時從傳送通道里出來,第一時間將人收進自己影子裡,因為沒有準備時間,他也只能用瞬發的黑暗魔盾來抵擋雷劫,和他預計的不同,沒想到破壞規則觸發弒神殺陣後,雷劫竟然如此恐怖,不僅威力翻了不知多少倍,連數量都增加了,若不是他體質特殊,穩掛。
呂惺扶著贏子瓔,視線卻糾纏在唐諳身上,她已經做好了魂飛魄散的準備,但她的主人及時出現並救下了她,試問誰不貪生,何況還有一個如此強大的男人給你依靠的時候。當然,她把情緒收拾得極好,一點兒沒讓唐諳瞧出破綻,那個男人的心神都在另一個人身上,也不會注意到她這裡。
贏子瓔身上炎之守護已經被其收起,此刻她臉色蒼白,嘴唇烏紫,唐諳一見就知道這是心臟跳動減緩,供血不足的表現。
他急忙從呂惺手裡將贏子瓔接過來,雖然憂心子瓔的傷勢,但他還是對呂惺道了一聲:“謝謝你,你剛剛那些善意的謊言……嗯……說得不錯。”成功的阻止了呂承玉的自爆。
呂惺微微一笑道:“何須道謝,你是我主人,守護你想守護的東西,是我的本分。何況,我說的都不是謊言,葉小荷是我祖母,我和她本來就有七八分想象,而且我小時候在祖宅時,見到過在那裡靜養的祖母,我說得那些都是她講給我聽的,我以前只當成故事罷了,現在對號入座才知道是真有其事。”
“不管怎麼說,我欠你一次。”唐諳說完將注意力放在了贏子瓔身上,“你還好嗎?”
難得的是,那種比鑽石還硬的女人,第一次示弱般地搖了搖頭,氣若游絲道:“不好,沒時間了,一會兒就是試煉,我這個樣子肯定不行,你得幫我把子彈取出來,儘快!”
贏子瓔整個人都靠在唐諳懷裡,她覺得不可思議,沒他在身邊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