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躺地上的唐諳,眼中泛起迷離之色。
唐諳被困在自己的意識中,他想不明白,什麼叫他非活物,他明明有心跳,也有影子,怎就不是活物了?
“你心境倒是不錯。”這裡青草離離,落花紛紛,好個夏目茵茵的景色,有幾個人的外物心會如他這般,竟是夏天。
唐諳聞得這熟悉的聲音,回頭,就見子瓔披甲在身,隔了大老遠,他都能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
他來不及說什麼,她就一擁而上,直抵上他的唇,她的舌蠻橫地撬開他的牙關,讓唐諳瞬時衝動淚奔起來,他對她有反應,但她還沒變回來。
唐諳立時清醒過來,看一眼四周,他竟然在她的房間,他好不容易將她扶正,唐諳皺眉道:“你喝醉了?”
她這身酒氣,他聞著都覺得頭暈。
“沒有。”她說著,又要去咬唐諳的嘴,唐諳一巴掌撐住她面龐,偏頭看到不遠處地上的空酒瓶子,那數量,他覺得搞不好的話,他會是被強的那一個。
“你去殺人了?”唐諳覺得問她都是多餘,她這個樣子,難道還能是去逛街。
“嗯,殺了挺多,都給我殺噁心了。”也不知是血腥讓她覺得噁心,還是酒精的緣故,她忽然吐了出來,除了酒就是血,一大灘挺滲人。
“你這個樣子,得去醫院。”唐諳說著要將她抱起,她卻如鉛一般沉。
贏子瓔拽住他道:“不用去,我的傷勢我知道,斷了不到一百根骨頭,我上了恢復術,沒事,只不過傷了氣海丹田,法源萎靡而已,養些日子就好,去了醫院就完蛋了。”
瞧瞧,這是女人該說的話?男人都沒幾個這麼硬氣的,人身上才多少塊骨頭?
“那你說怎麼辦?”唐諳惱。
“簡單啊!你借我采采……”她說著就將唐諳推到,動作特女王範兒。
唐諳很快意識到她所謂的採竟是採陽補陰,唐諳老臉有些紅,他咬牙切齒道:“你給我變回來。”他真的覺得她是醉大過勁了。
她倒是挺聽話,瞬間長髮及腰,溫軟依人,然她的髮色卻讓唐諳心驚,竟是白色。
贏子瓔自己也瞧見了她雪白的頭髮,她眉眼低垂,小聲道:“難看嗎?和我修煉的法術有關,我出生時的髮色真不是這個顏色,但我真不記得是什麼顏色……”
唐諳堵住她的唇,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不了就是精盡人亡唄,他怕個求。
耳鬢廝磨間,唐諳對她低語:“我只希望你做一個最單純的人,走一段最幸福的人生,其他的,如果命運不允,那麼我許你。”
他知道,在她看來,自己不過是在說大話而已。
但這一世,死生契闊,與子成說,他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