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完她的手,她又去探了探唐諳的脈搏,那人可算是暈過去了,他揹著她在暴風雪裡走了一天一夜,再不休息,她敢打包票他走不回界塞。
其實忽略掉男人那張被她揍得跟豬頭似得臉,他還是堪堪可入眼的,也不知道他渾身肌肉怎麼練的,蠻力氣忒大,贏子瓔瞪著唐諳不帶一絲贅肉的腰腹,想起了她的第一次,她的視線移到他身下,看到他種起蘑菇時,她慌慌張張朝他羞人的地方一連施了數個冰雪魔法,直到把那裡凍成了冰坨子。
唐諳應該感謝敵人,要不是對方這個時候出現,他真的要跟他的兄弟說拜拜了。
望著雪坡下黑壓成片的蟲族連隊,贏子瓔互壓指節,那氣勢,以關節間發出的咔咔聲為證。
她受了十八年的委屈,還受了這野蠻人無數“鳥”氣,正愁沒地方撒,有送死的來,她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隨著她的眼睛變成同風雪一色,贏子瓔的周身已浮現無數寒冰之槍,那槍如流星般射入蟲群,槍勢剛落,她人就已殺到跟前,左臂支起寒冰之盾,右手握持冰霜之劍,整一個冷酷殺神。
打從出生就沒有過的痛快,今兒個她通通找回來……
夢裡,唐諳做了個噩夢,他被那女人生生切成了碎塊,特別是他的兄弟,碎的不能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