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就是粉身碎骨,這不是軍中常規彈藥,是各軍閥的私火。
唐諳只覺得自己的視力變得奇怪,他看到子彈拖著空氣漩渦般的尾巴朝他而來,他本能偏頭躲開,而他踏出步子的同時,太阿劍以作匕首脫手。
落點,正是呂彥開槍的那隻手。
速度之快,呂彥是感到痛才看到匕首已經刺入手腕,並完全穿透,槍械瞬時脫手,他本能去捂傷處,但見唐諳衝到跟前,他才慌忙撐起護盾。
“龍火審判。”這驚天一擊唐諳是殺到呂彥跟前才釋放出來,他就這麼一個法術殺招,若是被呂彥躲開,他就被動了。
所幸,呂彥太過自負,他選擇了魔法護盾。
“呂彥躲開!”那名中年人在決鬥時發出了不合時宜的指點聲。
在座所有人,幾乎同時放開護盾並有多遠退多遠。
龍火既天火,唐諳手心那猩紅的魔光,並不是火系法術,那是最具破壞力的雷系法術。
呂彥聞言欲躲,但龍火所散發出的電閃卻讓他渾身麻痺,而他的護盾在接觸龍火的瞬間就已經全碎,他眼睜睜看到唐諳將他左手心那顆紅如旭日的雷球轟入他的胸口。
紅光乍現,整個會議室中物器全毀,窗戶盡數粉碎,就連整棟大樓都跟著震顫。
血光過後,只聽得那位中年人大叫一聲:“呂彥!”
等眾人收了護盾再看時,呂彥躺在地上,整個胸口便是一個焦黑大洞,心臟直接碎裂,眼看就是沒救了。
“好野的小子,竟敢在殿下面前行兇,我宰了你!”那中年人眨眼間已經衝到唐諳跟前,變拳為爪,直奔唐諳心窩而去。
唐諳只來得及拾回太阿劍,打算喚出劍鋒硬扛,說時遲那時快,柯基不知從何處鑽出,從唐諳頭頂跳了出來,衝著來人張口一嘯。
出口的聲音竟化成巨大的狼頭,直撲來人,中年人見狀大駭,他立即轉攻為守,再退避開來,只見狼頭倏然啃在他先前站立之地,立時就是一個巨坑。
“夠了,都住手!”兩邊還要再鬥,贏子瓔的聲音從王座處傳來,整個會議室,也就只有他身下的椅子還完好無損,唐諳出手時,一見形勢走火,秦霜以及那位白髮老者是最先替殿下撐起護盾的人。
“殿下,此人在殿下面前行兇,大逆……”
“呂承乾,還要臉不?你想殺人為子報仇,不要以我的名義,我還要臉。”贏子瓔打斷中年人的話,從座位上起身,踱步至唐諳和呂承乾之間,他只瞪了一眼柯基,柯基便老實的收回利爪,乖乖退到了唐諳腳邊,眼神立刻又呆萌起來。
“唐諳提出挑戰,呂彥應了,這就是決鬥,在場所有人都是人證,既然是決鬥,自然各聽天命。決鬥前沒有人反對,現在呂彥死了,你要唐諳償命,呂承乾,我都替你臊得慌。”贏子瓔的聲嗓冷的凍人。
“殿下!”呂承乾單膝跪下,他是有苦說不出,他萬萬沒想到以呂彥的高等修為,唐諳能一招必殺,讓他連救護都來不及。
“好了,呂少將決鬥身死,也算英勇,前事不計,以軍禮厚葬罷。”贏子瓔打人一巴掌,當然要給個棗。
他轉頭看向唐諳,那傢伙也正瞅著他,那直勾勾的目光,當真大逆不道,贏子瓔正色道:“你怎麼想的?”他一個小小少校,又沒有驚天地泣鬼神的能力,他居然敢挑釁呂閥。
“沒想太多,對待敵人,不需要仁慈,只有徹底摧毀他們,他們才不會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傷口來報復你,讓別人怕你,永遠比讓人愛你更安全。”
贏子瓔注意到唐諳說話時,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左手腕的腕錶,她豈不明白他那點兒小心思,以前,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會覺得唐諳說的那些話很可愛,但現在,贏子瓔相信唐諳應該猜出她的身份了,他還敢站在她面前得瑟,她是真覺得他膽大包天,而如果他威脅到她的王權,她真的會殺了他。
贏子瓔一拳轟在唐諳小腹上,唐諳當即就痛到半跪於地,贏子瓔哼道:“狂什麼狂!”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他作死的表現,抬腿就往外走。
“殿下,請留步。”說話的是白髮翁。
贏子瓔回頭道:“姜老,還有何事?”
姜老不急不緩道:“呂少將既然身死,警備處的位置就空了出來,雖然是個閒差,但還是有人坐鎮的好,殿下是個忙人,正好你就指個人選罷。”
贏子瓔看向唐諳道:“就你了。”
唐諳皺眉道:“我還有別的任務在身……”他還得陪太子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