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樂從麻桿男身上搜出一千五百多塊錢,應該是從站街女那裡搶來的。
還有一小袋的白色粉末,大概猜到是什麼東西。
“這玩意兒有點燙手啊。”
陳景樂眉頭一揚,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隨身帶著這東西。
這玩意兒要是拿去害人,效果是槓槓的,特別是過安檢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往對方包裡一塞,呵呵。
不過陳景樂不打算留下,這是一個不穩定因素,萬一不小心讓人看到,麻煩不是一點兩點。況且想要對付一個人,他有的是辦法,沒必要用這種手段。
所以還是拿去銷燬好了。
怎麼處理手尾,陳景樂心裡有了打算。
直接找個深色編織袋,將麻桿男還有那小袋白色粉末塞進去,三兩下捆好袋口,提在手上,然後縱身一躍,躍上鄰居家樓頂,再幾個極限遠距離跳躍,轉眼離開這片居民區。
他的速度很快,恰好今晚沒有月亮,能見度很低,身影從村裡的居民樓頂一閃而過,沒人會注意到。
就算不幸被人看到,對方也只會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
鬼怪?
不存在的!這可是現代法治社會!
一公里外有個大水庫,只是那個水庫是大半個城市飲用水源地,不好扔那裡。
所以陳景樂選擇另一邊一條稍微遠一點的、盡頭流入海洋的河流。那條河不大,但河底沉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等過多些日子,水流會把河底的石頭跟屍體搬運到遠處,最終流入大海,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陳景樂身影站在河邊,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遠處傳來汽車的聲音跟一閃而過的燈光。
綁上一塊大石頭,連同編織袋往河裡一推,撲通一聲,水面冒出些許水花,轉眼又趨於平靜。
“搞定!”
陳景樂拍拍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甚至還有心情哼兩句歌詞,就著河水洗下手,才起身往回走。
誰也猜不到,今晚有個吸白粉的,因為惹了不該惹的人,結果被人弄死了,直接拿去沉河。就算知道,也頂多唏噓幾句,甚至幸災樂禍也說不定。
……
昏暗廉價的出租屋裡,柳青青抱著膝蓋坐在矮床上,眼淚都快流乾了。
自己前世究竟做了什麼孽,今生才會這麼倒黴,一錯再錯?
年輕時候不懂事,不好好讀書,結果出到社會被人騙了一次又一次,還碰上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狗東西。
如果不是家裡還有個老母親,她真的想一刀捅死那個雜種,然後自己再自行了斷,這樣就一了百了了。
錢被搶了,這下房租怎麼辦?家裡怎麼辦?
想想都絕望。
忽然“撲”一下,有個東西從窗外飛進來,落到她眼前地面上。
“什麼東西?”
聽到聲響,柳青青茫然抬頭,然後就看到地上捲成厚厚一卷的大紅鈔,上面毛爺爺那熟悉的迷人面孔,猛然瞪大眼睛撲過去。
“啊?真、真的是錢?”
柳青青瞪著眼,拆開一張張數了又數,數目一分不差。
自己被那個狗東西搶走的錢,竟然回來了!
她激動得聲音顫抖,衝窗外連連作揖:“謝謝菩薩!謝謝菩薩!”
那狗東西不可能這麼好心,會把到手的錢還給她,只會拿去換白麵,供他自己逍遙快活。一定是菩薩不忍心自己這麼受苦受難,才出手幫她的。
柳青青攥著錢,熱淚盈眶,這一刻就作出決定,她要從良!
她不想再做這一行了,這是菩薩給她的啟示。
屋外燈光照不到的牆角,陳景樂聽到屋裡的低聲呢喃,撇撇嘴,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已經在別人家樓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能因為自己高高在上,就用俯視的目光去看別人。
他不是什麼爛好心的聖母,只是嫌這錢拿了髒手。
不說自己賬戶上躺著幾千萬,還有包裹裡眾多的珠寶奇珍,隨便一樣拿出去,都能賣個幾十上百萬,甚至上千萬,他會看得上這麼點錢?
也就是從河邊回來,剛好經過這條小巷子,順手把錢扔了,又剛好不小心扔進別人房間而已。
呵,誰要是敢說我聖母,我就Nen死他!
記住,我是心狠手辣陳景樂!
……
殺完人、處理完收尾,陳景樂感覺舒服多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