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
“怎麼講呢,鐵石心腸應該不會,但是“眼睜睜”這個詞,我覺得用的是沒錯的。
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在我們這些家族裡,傳承的使命高於一切。
所有人都是為能夠更好的傳承下去而服務的,這就好比是戰爭年代,很多父母會流著眼淚將孩子送去站場一樣。
他們也會難受,也會痛苦,但是他們在心裡面是覺得,這一切是對的,更是值得的。
這種東西,對於你是很難理解的,只有真正經歷過,活在這個圈子裡的人,才能夠感同身受。
我現在心裡面滿是反抗,可能當我到了傳承家族的種種時,搞不好我也會成為,那些現在讓我感到憤怒,甚至是被我仇視的人中的一員。
一想到在未來的某個階段,我也會變成頂著無數顆腦袋的“怪物”,我就會全身發冷,有種墜入冰窟的感覺。”
易少東惆悵的拿起了酒瓶,但可能是覺得他今天有些表現的太悲觀,於是又突然強擠出些許笑容,對著正呆呆看著他的秦銘說道:
“不過也沒什麼,畢竟家裡那點兒破東西,傳到我們這一輩這兒還早著呢,我還是有很多在外面享受生活的時間的。
最起碼我吃穿不愁,在物質上是要比大多數人強很多的。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擁有,因為在擁有的同時,必然會伴隨著失去。
你說是吧?”
秦銘看著易少東沒有說話,只是附和的點了點頭。
但不得不說的是,今天的易少東真的是讓他感到陌生,不過也正因為易少東向他展現了這一面,所以他在心中才會更加接受這個被命運推向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