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坍塌的屋子裡,不停響徹著秦銘那有些森然的笑聲。
儘管慕悠姍已經死了,但是秦銘仍在非常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
這也令慕悠姍本就纖細的脖子,更是變得猶如被捏扁的麵疙瘩一樣。
隨後,他則鬆開一隻手,繼而攥緊拳頭,又再度對慕悠姍的臉,猛砸起來。
足足過去好一會兒,他才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驟然間停了下來。
“我這是在做什麼?”
秦銘呆呆的看著,倒在地下,已經被他錘砸的面目全非的慕悠姍,隨後他又看了看自己那兩個粘有血肉的拳頭,彷彿根本不相信,如此殘忍的事情是他做的一樣。
呼吸突然變得艱難起來,接著,大量的冷汗也隨之不受控制的,順著他的面頰流淌下來。
毫無疑問,殺死慕悠姍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心裡面也的確有著殺死對方的強烈念頭。
但是他卻根本不想鞭屍,因為那在他心裡面,是屬於變態的行為。
是他所一直在控制的東西。
可結果他竟然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暴虐。
並且最為可怕的是,在剛剛他甚至對此毫無感覺,就彷彿是在做一件順其自然的事情一樣。
心裡面滿滿的都是對於虐殺的渴望,且從中感受到極大的暢快與滿足。
“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有努力在控制的,為什麼我會任憑這種心理作祟,我到底是怎麼了?
我難道瘋了嗎?”
秦銘不停的在心中質問著自己,因為他是人,他不是鬼祟。
他是想殺慕悠姍,可是殺死對方已經足夠平息他的憤怒了,遠遠達不到必須鞭屍的地步。
可以說,這種行為簡直不是人乾的。
但最讓秦銘感到恐懼的,則是這種能夠支配他身體的恐怖念頭。
不過他不敢多想什麼,因為他並是很不放心慕悠姍那個男友。
對方無論是他從沒聽說過的隱世家族也好,還是僅僅是普通學生也罷,他今晚都不想再遭遇任何麻煩了。
所以在用行李袋,將慕悠姍的屍體蓋住後,秦銘隨後則極快的離開了這裡。
只是他剛剛離開不久,便聽到一串輪胎碾壓著泥土的聲音,從遠處隱隱傳來。
他沒有冒險的繞開,而是就近又找了間廢棄的屋子藏了進去。
秦銘剛剛躲好不久,一輛汽車便從黑暗中衝出,接著,猛地停在了一間廢屋前。
車挺穩後,一個滿身煞氣的男人,則從車內跳出,幾步就穿過院子走進了屋內。
進來後,男人先是用鼻子猶如動物一樣嗅了嗅,顯然,殘存的血腥味,根本瞞不過他的鼻子。
“來晚了嗎?”
汪荃的目光,這時候落在了那個鋪蓋住什麼東西的行李袋上。待走近後,他才微微彎下腰,將那個袋子一把扯掉。
袋子緩緩的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暴露出來的則是慕悠姍,那死相悽慘的屍體。
開啟手機的手電筒,汪荃隨後面色鐵青的,上上下下,非常仔細的對慕悠姍的屍體觀察了一番。
看上去,他根本不像是一個剛剛才目睹自己女友死相的人,倒像是一個正準備進行解剖的法醫。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副醜陋的樣子?
為什麼你要變得這麼噁心!
你之前明明那麼美,那麼讓我心動,我早已經決定要將你作為我的珍貴的藏品,將你永久的珍藏起來。
現在你讓我怎麼辦?
你說啊!你TM這麼噁心,要讓我怎麼收藏!”
汪荃說著說著,突然對著慕悠姍的屍體暴怒起來,繼而竟開始用腳狠狠的踩踏起來。
過程中,屋子裡不斷傳出,骨頭被踩的折斷的脆響。
像這樣發洩了好一會兒,汪荃才停下來,原本身上帶著的煞氣,也在這時變得更加濃郁了。
“究竟是誰殺了你?
是那個秦銘嗎?”
汪荃像是神經病一樣,又開始對慕悠姍的屍體詢問起來。
但顯然,慕悠姍並不會起死回生的,坐起來回答他的問題。
汪荃在屋子裡,足足待了近一個小時才離開,秦銘不知道汪荃在那間屋子裡都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停留這麼久,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今晚已經放棄了離開的念頭。
打算明天天亮後,他再買票從慶陽縣返回夏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