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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些學院的高層是否也是這樣,但對於那些底層的人,乃至是新生們應該是沒錯的。”
秦恆遠說到這兒又無力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我差不多做了有五年的記錄員,每天渾渾噩噩的,就像是別人的影子一樣,躲在那些新生的身後。沒有自由,沒有方向,完全不知道自己要繼續這種命運到什麼時候。
所以我受夠了,我想要嘗試去打破這種命運,即便是死掉,也要比像木偶一樣一直被學院操控著好。
於是我就逃走了。
我沒有回家,而是抱著自己僅剩下最後幾天時光的心理,開始遊蕩於燈紅酒綠之中,在渡過有一週的時間後,中午我在醉酒之後醒來,便發現酒店房間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盒子。
當我將盒子開啟後,我整個人都崩潰了。
因為裡面裝著我妹妹的人頭。
那一刻我真的肝膽俱裂,沒想到學院不來殺我,竟去對付我的家人。
我擔心學院再對我家人動手,所以我忙向學院承認錯誤,以求他們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然而沒用,校方對於我的認錯毫無回應,可在接下來的數天時間裡,每一天我都會收到一個裝有我家人人頭的盒子……”
秦恆遠回想起當時的經歷,已然是泣不成聲了,因為這裡面實在是包含著他太多的情緒。
對於學院的憎恨,對於家人因為自己的衝動,而死於非命的愧疚,以及他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還只能妥協的向他們低頭,繼續充當著被那些人操控的木偶。
“不是老爸不想和那些親戚走動,而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當我趕回家的時候,幾乎所有的親人都已經不再了。僅剩下我爸一個人。
隨後校方的監察部也找上了我,他們將我抓進了他們的監獄,用以各種刑法折磨我,但是卻並不殺我。
在那裡被折磨了一個多月後,我才被放出來,放出來後,他們交給我一個任務。
這個任務就是將一個孩子撫養長大。
他們讓作為那孩子的父親,為他提供一個相對正常的成長環境,並且不能讓他有所察覺。
期間就像是我做記錄員時那樣,要及時像校方提供,他的成長軌跡。
他們承諾我,只要完成了這個任務,學院不但會給我獎勵,還會還我自由。如果我不答應,做不到這些,那麼不只我會死,我爸爸也會死。
以我當時的狀態,我真的是不怕死,比起想活,我其實更想死。但是我卻不忍我爸爸再受到傷害,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這之後他們就給了我這個,鄉鎮中學教師的身份,將我派到了這個地方。
直到我在這裡生活了兩年後,他們才將那個孩子送過來。這個任務才算是正式開始。
至於那個孩子,就是你。”
儘管秦銘已經想到了,秦恆遠方才說的那些,就是他們會在這鎮上生活的經過,可還是會給他一種如同天方夜譚般的不真實感。
不過他並沒有插嘴問什麼,而是繼續聽秦恆遠說著當年的事情。
“校方的人送你來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告訴我你的年齡,但是你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
我當時有些懷疑,這麼大的孩子,怕是並不容易相信我這個冒牌貨,可校方的人卻告訴我說,你現在就像白紙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不記得,就和嬰兒沒有區別。
甚至連話都不會說。
我想要從送你來的那人嘴裡,問出些關於你的事情,但是那人卻亦如其他黑衣人那樣,除了執行監察部的命令,其他時候都和木頭一樣,什麼都問不出來。
那人走後,我對即將要撫養你就開始頭疼。
好在是有你爺爺在,當時教你說話,給你起名字,這些都是你爺爺幫我做的。
本以為你要學會這些,需要很久,但是你學習能力卻非常強,什麼事都學的很快。
僅用了一年不到的時間,你在很多方面表現的,就和同齡的孩子沒什麼區別了。
我那時時常會思考,學院為什麼要讓我撫養你長大,這麼做又到底有什麼意義。
這個問題我始終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以我對學院的瞭解,我很清楚他們這麼做絕對是存在著某種目的。
你所表現出的學習能力,也更加堅定我的這種猜想。
但是除此之外,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