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校方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麼實驗，這個他眼下還沒什麼頭緒。
他有想過自己擁有的暗屬性靈氣，可能是學院搞實驗搞出來的，不過仔細想想，又覺得存在著太多不確定性。
畢竟假設他擁有暗屬性靈氣，是學院人為製造的，那麼學院肯定知道他擁有暗屬性靈氣的事情，如果那樣的話，還需要神秘人幫他掩蓋什麼嗎？
當然也可能是那神秘人所掌握的資訊有限，或是他明明知道這件事，卻還為了某種目的故意這麼提醒他。
總之是不確定性太多，目前還很難判斷出什麼。
不過他並不覺得，就只有他這唯一一個實驗者，因為秦恆遠有說過，他前幾天去看了一位，有著和他同樣命運的朋友，正是因為對方的消失，才讓他徹底認清了校方是絕不會放過他的這個事實。
所以作為相似實驗物件的人，應該還有很多，並且很多人應該也已經進入到了學院。
總不能說，其他人也都是擁有著暗屬性靈氣吧？
反之，如果所有實驗物件最終都會進入學院的話，那麼他們其實就都是潛在的靈能者，這樣一來，學院搞得實驗，會不會是製造潛在靈能者呢？
或者說，所有被學院選中的人，他們會不會本身就是學院投入進現實中的種子？
他覺得也並非是沒有這個可能。
因為慕悠姍就是個例子。
儘管偽裝成她媽媽的女人，已知的目的是監視秦恆遠，但從她偽裝成慕悠姍的媽媽，而不是和秦恆遠有接觸的其他熟人的家屬來看，她其實也算是慕悠姍的記錄員。
畢竟也給慕悠姍營造了一種看似真實的假象。
事實上想要將這件事探尋清楚並不難，畢竟能夠調查的物件有很多，遠的不說，像他身邊的蘇湛安子黎都可以作為調查選擇。
至於易少東則不在此列，畢竟他來自那些古老家族，身份是造假的可能微乎其微。
除了這件事外，他還從秦恆遠那裡，瞭解到了學院的所謂“廢物利用”。
關於“廢物利用”，秦恆遠很清楚的解釋了這個概念。
就是指那些沒有透過外院的考核的新生。
這也其實也證實了，他此前對於他們當前這個階段，其實仍屬於學院考核期的猜想。
畢竟所有他們參與的考試，實際上都是由校方人為搭建出的場景，也可以稱之為模擬場景。
儘管鬼祟是真實的，殺戮也是真實，但事件本身卻是假的。
可如果考慮到，先前的考核僅僅只是培訓、是對解決靈異事件的演練，那麼就說明世俗中，是的的確確存在著真實發生的靈異事件的。
至於那些事件發生在哪裡，這個就不好說了。
進入學院的第一年，無疑是一整年的考核期，只有達標的極少數人，才屬於學院的一員。
至於那些還活著的，但卻沒達標的，則會被學院廢物利用的，分配到其他的崗位。總之，一旦進來學院，學院便不會再還你自由。
像之前他在治療部碰到的那個無名，連入學協議都沒簽，可最終還是沒有逃出學院的魔爪。
雖說和那些被淘汰的人情況有所不同，但嚴格說來，其實也都相差不多。
或許就連監察部的那些黑衣人，搞不好也都是大二，或是大三淘汰下來的人。畢竟作為執法部門，收人的門檻肯定也會稍高一些。
至於學院是怎麼控制這些人，他現在也已經大概清楚了。
手段的話，已知的一共有三種。
第一種是生命威脅。不聽話就沒命。
第二種是以重要的人為威脅。不聽話就讓他們沒命。
第三種則是清洗記憶，讓被控制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然後再培養成“機器”。
至於學院能不能做到虛假記憶的填充，這個他就不確定了。但無論是清洗記憶，還是可能存在的填充記憶，應該都是伴隨風險，不能百分百有效的。
因為沈雪的情況就能說明這一點，記憶雖然大部分都消失了，可還是遺留下一些零碎的片段。
當時招生辦的那個人，也和他說過，洗腦搞不好就給人洗成白痴，甚至直接將人搞死都有可能。
而清洗記憶尚且如此，填充記憶的話就更不用說了，即便能成功，機率怕是也不會高到哪去。
學院這麼多年來，到底控制了多少人，秦銘覺得可能會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他同時也會好奇，以這種逼迫的方式，